四人转头看去，发现徐佑正在环顾四周，原本浑浊的眼神，竟是稍稍恢复了几分清明。

突然，徐佑的面色在一瞬间变得苍白如纸，他捂住胸口，瞳孔收缩，剧烈咳嗽起来，一连咳出好几口漆黑的鲜血。

“我、我的身体？”

徐佑脸上流露出惊惧的情绪，不可置信道：“怎么会这样？我不是已经换取了健康的身体吗？为什么病还没有好？”

“不！”

“这不可能啊！”

“我不信！”

徐佑嘶吼起来，面色狰狞，语气中满是不甘与绝望。

只是没过片刻，他的声音就弱了下去。

伴随着断断续续的咳嗽声，他眼中涌出泪水，颓然地倒在地上，神色萎靡，气若游丝，好似随时都会死去。

苏雨看着这一幕，心思微动。

难道说……青鬼的等价交换还有缺陷？正是因为这个缺陷，徐佑才会恢复原状？

“啧啧，你似乎没有活下去的动力了？”

姬轩舞笑眯眯地看着徐佑，再次举起斗枪，“需要我送你一程吗？”

徐佑眼神黯然，头也不抬说道：“有劳阁下了。”

姬轩舞哦了一声，按住扳机。

他并没有立刻扣下扳机，而是看了苏雨一眼。

苏雨想了想，走上前，对徐佑说道：“徐老，我有一个问题。”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

徐佑缓缓说道：“我参与了鬼影众的计划，那些武者的死，以及你们会来到这个地方，都和我有关。”

徐佑惨然一笑，“你们想怎么样对待我都可以，是我一时糊涂，居然为了自己，谋害了这么人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