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了半天也没问出个什么，月漓兮索性拉着她闲聊了一会儿。

笑眯眯地目送小暖出门，再抬眸时月漓兮眼中已是一片清明，笑意全无带着几分淡静：“云奚安……”

——

“九殿下，您不能进去。”一侍卫模样的女子拦在帐篷外，正色道，“别让属下为难。”

白若凝抬了抬沉静的眉眼看她，情绪没有丝毫波动，语气极淡：“让开。”

那侍卫愈发不屑，“皇太女有令，闲杂人等不得进入军事要地。”

闲杂人等？白若凝嗤笑，白楚楚还真是蠢到家了！

“哟，这不是九殿下么？”一道挑衅意味十足的声音传来，白落撩开白色帐帘，旋身而出，娇俏的脸上满是轻蔑。

“参见三殿下。”侍卫恭敬行礼，与在白若凝面前的嚣张截然不同。

白若凝抬眉，抿唇，“见过三姐。”

“免了。”白落弯弯唇角，走近一旁安静立着的女子，上下打量了番慢悠悠道，“九妹不好好在帐篷里呆着，来这干嘛？怎么？前些日子风寒好透了？”

“有劳三姐关心，好多了。”白若凝微微垂眸一副沉静模样。

白落最讨厌她这个样子，明明是下作东西生的，偏偏还摆出高人一等的模样拯救世人？这次她倒要看她怎么拯救白楚楚！

“九妹还是回去呆着吧，战场上可不是哪儿都能乱逛的，别一不小心把命都丢了可不值当。”

她贴近白若凝耳侧，俨然一副亲昵模样：“你不是最爱多管闲事么？可人家不领情呢！这次，白楚楚必死无疑！”她站直了身子，细心替她拂去肩上雪花。

转眸看着那侍卫，懒懒笑道，“看好了，别什么货色都往里面放。”转身踩着高傲的步子走了。

女侍卫忙不迭点头称是。即使自己被拐着弯骂，白若凝也不见半分恼意，这点都承受不了这些年她怎么活过来的？

深深地看了眼帐篷，白若凝几不可闻叹息。这次攻打祁月，正是白落给白楚楚支的招，她没料到的是，母皇居然答应了？二十万军队可不是小数目，若是败了，白楚楚的太女之位可就别想坐了。而祁月是这么好对付的么？从一开始，这就是为她设的局。

傻傻往里跳不说，她来劝还被拒之门外，不得不令人怀疑，以白楚楚的脑子，是怎么坐到太女之位的？

白若凝闭了闭眼，转身离开。

“依九殿下看，这次胜算有几成？”白若凝的贴身侍女问。

“一成也无。”可不是么？且不说祁月的实力摆在那儿，就是白落，也不会让这场战顺利地赢。更何况白楚楚的脑子真的算不上聪明，把自己害了是早晚的事。

“那为何……”

不待她说完，白若凝眯了眯眼，“这事儿没那么简单。”白落怎么敢轻易拿二十万大军开玩笑？聪明如她又怎会不知其中利害？唯一解释就是，这是那人的意思，她早该想到的。看来，白楚楚是必败了。

白若凝突然有些同情白楚楚了，被自己的母亲算计，何等凄凉？这就是皇家的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