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除了作为一种水果,绝大多数人,想到它,更会想起酒,葡萄酒;“葡萄美酒夜光杯”的葡萄酒。
周易喝葡萄酒也有些时候了。
他喝葡萄酒,是周妈的影响。
不知道谁说的,葡萄酒有美容、安眠等等效果,至此,周妈就跟葡萄酒结了缘。
她一般是兑着雪碧喝的。事实上,她也受不了干红葡萄酒的怪味。
周易并不喜欢喝雪碧兑的葡萄酒,感觉这样的混合物,喝入嘴里,总有一种飘忽的酸涩之感,配合着雪碧的甜,愈发的凸显。
不过,没事的时候,他也喝上一些——不就是饮料么?
几年前的时候,也不知哪一天,周易突然看到一段红酒的介绍,说是“红酒配雪碧”,是最大的浪费!
他开始尝试着喝不加雪碧的干红葡萄酒。
周易喜欢酒后微醺的感觉,但白酒太烈,多数时候,他并不喜欢;啤酒轻苦,除了冰镇的,寻常不喝,但冰镇啤酒,更适合配着夏日里的龙虾、烧烤,到了稍冷的时候,就不适宜了;乡下自酿的米酒,大多不错,但能喝≠,到的时候,太少;于是,红酒,就成了最好的补充。
自周易第一次喝红酒的几年后,他再次尝试着喝不配雪碧的干红,首先闻到的是,馥郁的可以将整个房厅溢满的果香;而后,举起玻璃杯,看到酒-色微漾——宝石红的酒液荡漾到杯壁上,又缓缓流下,正是那美人泪。
一口红酒入口,柔顺的口感,驱散了些许酸涩带来的一样,化作一颗颗滚珠落入腹中,这个时候,果香愈发的浓郁了,酸涩的味道,也变成一股淡淡的酸甜,引得津液直流,刷刷的往肚里去,满肚融融。
从这一刻,他开始欣赏葡萄酒,感受这种酒的内涵、文化,与她的生命……
周易在洞天种了葡萄,自然也免不得酿制一些葡萄酒。
他是第一次酿制葡萄酒,对于酿酒的事宜,仅有的知识,还是从生物书上学来的“酵母菌发酵,将糖类转化为酒”。
不过,既然的原理通了,其他的细枝末节,也就不用去管了。
他买了一些陶制的酒坛,在去年葡萄成熟的时候,将葡萄冲洗、去枝、捏碎,任由其在封闭的酒坛里发酵。
待发酵进行得差不多的时候,将酒液过滤出来,用酒坛重新装好还有些青涩的酒液,继续在溶洞里窖藏。
洞天,最不缺少的,就是恒温的溶洞。它们常年保持着十来度的温度,想来是藏酒的好地方——至少周易是这么想的。
被周易粗制滥造的葡萄酒,度过一冬,终于在春尽的时候,被周易这个“无良的主人”记起,从屋后某个不知名的溶洞里“抓出来”。
他有些忐忑的揭开酒封,就像一个不负责任的父亲,幡然醒悟,面对自己的孩子一样,紧张——他害怕看到的,不是他所希望的。
不过,运气不错,只是,在酒封揭开的那一刹那,他看到的是清澈的带着淡淡果香的红色酒液,而不是想象中的霉变腐败的奇怪东西。
他用取酒的器具,从酒坛里取出一吊红酒来,看着纯澈的红色,感受着微淡的酒香,不由欢喜。
轻轻尝上一口,温顺的酒液,没有半点的刺激,驯服的滑入喉口之中,如滚珠落盘一样自然而熨帖;本来极淡的酒香,在落入喉口的那一瞬间,就如同被引爆的炸弹,从酒液之中爆发出来——也不知道蓄势了多久才有这样猛烈的力量。
没有橡木桶,也就没有那样浓烈的单宁味道,似乎就失去了葡萄酒特有的陈年能力与生命的内涵,但事实上,并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