卤味,一种很常见的东西,中华大地上,南北皆有,加入本地特色,又演化出不一样的东西。
鱼伯的手艺,就在这一个“卤”字上,卤鹅。
不过,鱼伯称他的鹅为贡鹅,而不叫卤鹅,至于其中的原因,据他玩笑的话,说他这手里传承来自于御厨,所以叫贡鹅。
到底是卤鹅,还是往自己脸上贴金的“贡鹅”,当时候的人,没有万度、没有搜歌,也没人去分辨,味道好就行了。
当地人很少吃鹅,往来也就养几只家鹅看家,偶尔有人衰病了,或炖一只鹅来吃,补补元气。很少有人没事去炮制鹅的,除了鱼伯。
自从他来了之后,那些养鹅的人家,寻常都要多养上几只,给他送去。
谁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办法,卤制出的鹅,通体玉白、清冷而不腻、咸鲜滋润,香气透骨,即便是几根骨头,都能让几个小儿琢磨很长一段时间。
在以前时候,难得吃一次卤鹅,那些鹅骨头就是周易最好的零食与爽口物。
鱼伯制鹅,并不常做。
他只在每周周五的晚上,将所有的材料齐备,将大鹅入味;直到周末,才将卤制好的大鹅拿出来卖。
他这些鹅都是有定数的,外面的人来,通常买不着,都是当地的那些馋嘴怪,实在受不住了,花几个钱,或者一家子人、或者呼唤几个朋友,一同出钱,在事先付了资钱。订上几只。
到了周末那一日。也不用排队。更不用打招呼,直接取了回家,与家中等待的人一同打个牙祭。
光这一天的售出的贡鹅,就够他整整一周的开销了。而后,他又往山里水里钻去,继续开始琢磨着他的鱼。
或许是老了,人不想动了;又或许是家门前的烟溪水,给了他足够的惊喜。每日坐在楼上,长杆一甩,躺在长椅上,便能享受钓鱼的乐趣——自从将家搬到葡萄沟以后,小老头就没怎么天天跑出去了,他那看起来还靓丽的“老”媳妇,脸上的笑容也愈渐多了起来。
闲来无事,老头儿手又痒了,跟着老媳妇儿天天琢磨其店面里的吃食,尤其是贡鹅。几乎每天就有一大锅出来。除了本地的乡人,外面来的食客。也有机会尝尝鲜。
这老头儿手里的鹅,基本上都是他自己养的了。
洞天的那些鸡鸭鹅,都被周易驯化得不错,并不会啄食葡萄树上的叶子和果实,除了吃草,就是吃鱼虫,成了极好的种植帮手。
种植葡萄的人家,基本上都从周易哪里引进了一些驯化的种苗。
而鱼老头,光只引进这些大鹅了。
或许是因为常喝烟溪水,喝到这些被稀释到一定程度的灵水的缘故,一只只白鹅都“膀大腰圆”,高寻常鹅一头;玉羽白(没看过的人不知道)洁,红掌清波,总是一道风景;走起路来,“龙行虎步”的,看起来极为威武。
更让鱼老头欢喜的是,这些鹅肉质极为爽嫩,做出来的贡鹅,味道看似与原来相差不多,但那股子让人停不下嘴的意味深长,也只有吃过的人才明白。
连周易那挑嘴的人,都不时从他这里买上一只回去尝尝味道。
清晨的时候,朝露未晞,一个游客走进了群花共绕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