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同一个久未握剑的剑手,在看到、在听到剑器震鸣的一瞬间,双手立时生出感应,心也不由发热。
“我不能给你一个确切的答案。或者说,我暂时还没有这个想法。毕竟,时代变化得太快,我这个老东西拍出来的东西,也不一定有人看啊!”王余依旧笑呵呵的,但眼底,无人可察的闪过一丝落寞……
廖兰兰原本涣散的瞳孔,在看到王余面孔的一瞬间,立时汇聚成一点,将电视机照到眼里的光线都准确的转换成信号,传递到脑中。
如果对于“二嫂”还因为图像的失真,一时没认出来的话,这位小时候她就曾看过人家钓鱼、甚至最近几年还不时在她家门口路过的“鱼伯”,那就太熟了。
她一直以为对方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乡民,就如同其他老头子一样,只是家里的那些花儿总让人眼睛发亮,同时那经常跑出去钓鱼的事,让她感觉到几分特别,在她心里多出一道特别的印记。
她怎么也没想到,就这样一个稍有些特别的、住在家门边的普通小老头,竟是香江的某位失踪的大导演。
甚至家里还藏着一位前香江的大明星。
她目视着电视上那张充满风韵的女人的照片。她无法想象,这是一个四五十岁的女人,这俨然还是一个正处一线的大明星么?
那样的光彩照人,有什么不一样的呢?
她在那个小乡镇生活了这么多年,从小到大,无数次从鱼伯家的家门口路过,乃至因为满园的花而驻足,可是为什么,她偏偏对于这个女人,就没有一点印象呢?她甚至怀疑,电视里的清山镇,是不是就是她生活过的那个小镇了。
可是,湘南省有两个平安县吗?平安县有两个清山镇吗?清山镇有两个“鱼伯”吗?她甩了甩头,打消了脑中的臆想。
这实在太奇怪了。
“兰兰,你家好像就是这个平安县清山镇的吧。”旁边的闺蜜突然想起发出在擂茶的包装袋上看到的地址。
她本来并不知道廖兰兰家具体的所在地,只知道她是湘南人,不过刚才包装袋上的地址提醒了她。
此刻看到电视里的播报,她又再次回想了起来。
“是啊。”廖兰兰应道。
“那你认不认识这位大导演、还有大明星?”闺蜜好似发现了一个新世界似的。
“我不是很确定,我脑袋还糊涂着呢。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电视里那位前香江的大导演王余,应该算是我的一位邻居。我小时候,上学经常路过他家院子。我只记得他家院子里满庭的花,还有他喜欢钓鱼……”
“那就没错了!”闺蜜手在床上用力一拍,“你看电视里这位,不就是喜欢钓鱼吗?你看他后面的房子,满院子都是花,多好看?
你们哪里可真是个神奇的地方,刚才从超市买了擂茶喝了,现在又在电视上看到隐居的大明星。嗯,还有这么多花、树,还有这么高的山,一点都不比什么旅游风景区差,真是仙境一样的地方。
廖兰兰,我现在又多了一点羡慕你的地方。
这人与人的差别,怎么就这么大呢?”女孩自顾自的感叹说着。
廖兰兰听着她的话,也注意到了人物后面的背景。
她有些惊讶,这背后的花园里的花,确实很多都是她熟悉的那种绣球花,可这地方不对劲啊——她们那儿也没有这样雅致的小阁楼。
她只记得鱼伯家,以前是一个小土屋,前面挖了个大池塘,周围种满了各种花草,尤其以绣球花为多,可与面前电视里这幅“花木层层、迤逦而开”的画面完全对不上号。
如果说她记忆中的画面,是一副乡村画卷;那么现在她在电视里看到的,就是一个画家将他脑中美景具现出来的画作。这几乎不是同一个层面的东西。
前者充满了生活的气息,但后者才真正的让人向往。
“怎么回事?我才没回家多久,清山镇变化就那么大了?”廖兰兰心中充满了疑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