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这帮人找大夫的时候,她就在一旁看着许默,看着他哭,也看着他笑,他的世界里不管怎么变换,都围绕着一个中心词,那个词就是——孟云初,然而孟云初本人却不在。
千盼万盼,大夫终于被请来了,诊断一看是自闭症加重,已经陷入了精神错乱的状态,这个根本是无药可医,完全靠他自己的感情梳理和亲人的陪伴。
孟于蓝非常清楚,只要是孟云初在的话,许默的病多半会好的,然而想让孟云初天天什么事情都不做陪着许默,就是在孟云初是大长老世女的时候都做不到,更别提是在现在了。
孟于蓝骂了大夫一声庸医,就把大夫非常无礼的哄了出去,大夫也觉得自己挺冤枉的,不过多少也能理解孟于蓝此时的心情,没有和他多做计较,自己干自己的事情去了。
孟于蓝一直陪着许默陪了许久,也让下人去叫过孟云初来看看,皆被孟云初以各种理由给推辞了,孟于蓝的心中无限的寂寥,只把罪魁祸首放到了王的身上,王的一家没有一个好人,王和她的母亲不清不楚,而小公主又和她抢秦瑾良,抱着这样不忿的心情,她沉入了梦乡,却在梦中做了一个非常奇怪的梦。
那是一个根本不熟悉的地方,有高高的楼,有会喷各种图案的水的泉眼,也有许许多多她连想都不能想的稀奇存在,她的视线一直跟着一个粉裙长发,穿着很好很细的跟的女子移动。
只见她穿过了人来人往的街道,像是在找谁,不多时迎面看到一个很高很阳光的短发男孩向她的方向走来,她跑到了男孩的面前,兴奋的叫着,“嗨!好巧!”
男孩的脸色淡了下来,简单的说了一句,“你好!”就要转身要从女子的身边离去。
“你真的就这么讨厌我吗?我也是流言的受害者,你就不想问问我过的好不好吗?”女子抓住男孩的手臂,扬起头问,正好从男孩的角度看能看到她精致的锁骨与自己娇好的面容。
可惜男孩丝毫不为女子所动,冷冷的说的一句,“既然这么不喜欢流言,就不要再纠缠我,哪怕我开始不懂得,现在也明白了,小语是你的妹妹,你连自己妹妹的墙角都挖,杜诗曼,你到底还是不是人了?”
“原来在你的心里,我连成为人的资格都没有,那天的的确确是我守了你一整下午,你既然那么喜欢君心语,那我问你那个时候她在哪里。”女子因为男子的言辞变得有些歇斯底里,她承认自己是自私的,可是她再自私也是做过牺牲的,索要一点小小的回报难道过分吗。
“她的身体不好,你该是知道的,况且她根本就不知道我生病。”男孩为君心语做着辩护,至今还不知道君心语当天曾冒雨来过学校的事,全被杜诗曼以各种方法把消息的来源给阻止了。
“她知道!”杜诗曼把男孩的说辞进行了完全的否定,“我那天怕小语着急,特意找你的室友把你做的塑料假花原封不动的送给她,并向她解释了原因,是她觉得音乐会比你更重要,是她不想来看你!你居然还口口声声的为她说话,难道就因为她生病了,全世界就都该围着她转吗?你以为她是太阳呀!”
“杜诗曼,请你对小语放尊重一点!”男孩虽然觉得杜诗曼的话中歪理很多,但是也不得不承认歪理也是理,是他们所有的人把君心语保护的太好太纯净了。
“好啊!我可以尊重她,但是我想非礼你!”说完,杜诗曼也不等男孩的反应,手臂勾住男孩的颈项,一个吻就正正当当的落了上去。
男孩与君心语在一起都纯粹的很,顶多是牵牵小手,连多余的举动都没有,然而他现在正是青春萌动的时候,哪里没有些男人的特别需要,只是对君心语下不去手而已,但是现在突然遇到这么柔软的唇,他的第一个感觉是愣在了原处,忘记了反应,既没有分开也没有拒绝。
这落在了想跑到男孩的学校给男孩一个惊的君心语眼里,就等于了默认,离的距离不近,君心语只能看得到女人的背影,却是看不见正脸,但是与表姐情同亲姐妹的君心语仍然知道这个人到底是谁。
她的脑袋如同五雷轰顶,亲人和爱人的双重背叛让她的身体摇摇晃晃的险些要摔倒,幸好她旁边的陪同她一起的便衣护士赶紧上前扶住,并不停的安慰她,“说不定你男朋友有苦衷呢,以后再慢慢沟通把话说开了就好,先别激动,注意身体。”
君心语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强烈的阳光照耀在她美丽的脸庞上,却未给她以暖意,她觉得她的世界一片死灰。
在一旁默默关注着事情的进展的孟于蓝见此,总觉得君心语不仅名字上和小公主很像,就是不经意流露出来的眼神,偶尔也会有几分的雷同,而男孩和秦瑾良的相似度更高一些,可以说是另一个秦瑾良的存在。
杜诗曼的心情孟于蓝能够感同身受,身份自然不言而喻,孟于蓝想难道说这就是属于他们之间的前世今生?这样一来小公主昨日的那番话就有根据了,前世因今世的果也对得上。
刚这么想完,孟于蓝又自己摇了摇头给予否定,这里的男孩一样喜欢的不是杜诗曼,杜诗曼只是个可怜兮兮的第三者而已,她不要这样的结局,梦就是梦,何必把它那当真呢,等到醒来以后,一切就都过去了。
孟于蓝看到君心语最后看了男孩的方向一眼,眼神既难过又受伤,让人看之犹怜,然而男孩还是硬生生的挺在哪里,与杜诗曼做着只有*间才能够做着的事,君心语彻底的死了心,和身边的便衣护士说,“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