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的确是本王……不,父皇是儿臣没有搞清楚事情始末,请父皇给儿臣一些时间,儿臣定会弄个明白,还杜家和儿臣自己一个清白。”齐王一愣,随即快速反应过来,马上顺着台阶而下。出尔反尔,这个时候根本顾不得尊严骄傲,只想度过眼前这一关再说。
太子听到杜子衿都占尽优势了,却仍旧愿意放齐王一马,心中难免不悦。虽明白她这么做的道理,即便父皇再不满,也不会对齐王怎么样。绊倒齐王根本不是在这一次两次的失误之中,即便父皇有心收拾齐王也不会挑在冠军侯刚死之际,没的惹人非议。可是,他还是切切实实的不舒服,杜子衿大可以将这个展现良善大度,兄弟友爱的机会让给自己。
“在文武百官面前就荒诞至此,老四越来越不成器了,还不快带着那些个污秽的东西滚出去!”果然,皇上现在并不想对齐王作伐,严厉威怒训斥一番就轻轻揭过了。
“是,遵旨……”齐王惴惴不安,吓得没了脾气,也忘了初衷。得到皇上的驱逐,顿时长舒一口气,忙不迭的命人拖着青玉离开永承殿。
杜子衿看着惊恐狼狈的青玉,对着匆匆离开的齐王轻轻开口,“齐王今日打草惊蛇,可要好好看住你那重要关键的证人,可别一个疏忽,就让人反扑钻了空子。等父皇回过头来追究你的罪责,你连唯一的证据都没有了,岂不成了用心险恶,百口莫辩?”
齐王离开的脚步一顿,他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杜子衿,平静坦然的外表下,似乎另有所指,别有深意。若玉夫人不是她指使,会是谁?她的话是不是在提醒他什么?
“太子妃对齐王说了什么?”等杜子衿重回座位,太子才看着她悄声询问。刚刚他看到杜子衿对离开前的齐王说了什么,只是声音太低,他听得不甚分明。
“没什么,只是好心提醒一声齐王,打草惊蛇后别让人把唯一的证据毁了。”杜子衿淡淡说道。
太子刚刚不悦的情绪还在,听了杜子衿漫不经心的回答,忍着不悦故作好奇,“哦?齐王刚刚诬赖抹黑于你,为何太子妃还这么好心?”
“太子言重了,妾身承受不起。妾身不是对齐王好心,只是不忍那青玉性命凋零罢了。虽然刚刚妾身否认她的身份,但她的确出自杜家,与妾身主仆一场。”
太子忍了忍,没有再开口,他没想到杜子衿刚刚会否认到底,还以为她有别的对策呢。只是,她如何能确定,随便找来没有预先告诫过的下人会否认青玉的身份?这其中又有何秘密?他心中有许多疑惑,只是场合和时机都不对,容不得他打破砂锅问到底。
齐王离开没多久,便看见燕王妃匆匆而来。
“臣媳拜见父皇,愿父皇吉祥安康!”燕王妃在众人猜测疑惑的目光中缓缓跪下,“请父皇恕臣媳晚到之罪。”
燕王妃语速平缓柔和,落落大方,虽说晚到不该,但因着燕王的特殊以及以往的习惯,众人除了对燕王妃报以同情之外并不会过多苛责。
“平身,赐坐。”皇上温声开口,他对燕王妃一贯礼遇,就像一般的长者对晚辈那样,这在一贯严苛冷漠的常德帝身上是很罕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