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牧渔担心的回头看了一眼杜子衿,脚下丝毫没有要移开的打算。
“去吧,没事。”杜子衿笃定冷静的安抚。
牧渔不安的看了一眼面色阴沉,怒火高涨的瞪着杜子衿的楚逸煊,踌躇犹豫了一下便低着头出去,她一个人留着也不管用,还是把墨槐找来才是上策。
“是不是你在倾城的安胎药中做了手脚?”反正已经被剥夺了太子的身份,楚逸煊直接无所顾忌的将沈一念原本的名讳脱口而出,再也不需要有所隐瞒。
杜子衿冷冷的对着楚逸煊一笑,“我早就说过,你会一无所有,众叛亲离……想不到报应来的这么快。”
面对杜子衿毫不掩饰痛恨和幸灾乐祸,楚逸煊一时气的伸手掐住她的脖子,“你就这么恨我?为了让我一无所有,你竟如此狠心,对着未出世的孩子下手?”
杜子衿被掐着脖子,一点也没有表现出惊慌,楚逸煊虽掐着她,却没有下死力。她动作流畅熟练的拔下发间的金簪对准太子的心脏位置,“你跟顾倾城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得到今日的下场,都是你们的报应!你派人杀了我大哥,就算我真的杀了你的孩子,甚至顾倾城,那也只不过是让你杀人偿命罢了。”
楚逸煊猛地推开杜子衿,与她拉开距离,这才愤怒咆哮,“我说过你大哥不是我杀的,不是我,到底要怎么样你才相信?”
杜子衿冷不丁的被用力一推,一下子被推开,勉强扶着桌角才没有摔倒在地,她扭头恨恨的瞪着太子,“你说的我一个字都不会信,你杀没杀自有事实依据说话,不是你说两句否认辩解的话就能抹杀的。皇上废了你,他在圣旨中清清楚楚罗列你杀害大哥的罪证,你怎么不说皇上冤枉了你?你怎么不敢跑去跟皇上当面对质?”
杜子衿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在诉说心底的恨意,扶着桌角站稳,她从袖口里掏出一块令牌,狠狠的砸向楚逸煊,“你自己看看清楚,若是早就做好抵赖到底的准备,那就行事过程中做的干净一点,别留下把柄。”
楚逸煊见杜子衿砸过来一样东西,抬手稳稳接住,翻过来凑近一看,竟是一块身份标识的令牌,上面清清楚楚刻着蓝翎长校尉萧缮。
萧缮?
目光所及,楚逸煊微微一愣,闪过一丝怀疑,这萧缮暗地里的确是他的人。可是萧缮的令牌怎么会在杜子衿手里?这就是她一口咬定他谋害了杜千允的证据?
“怎么,认不出来了?还是无话可说了?”见楚逸煊捏着令牌久久不说话,杜子衿便认定了他在证据面前无力辩驳,沉默即是默认了。
楚逸煊面色阴沉,敛眸掩去怀疑,瞬间用力握紧手中的令牌。看来是他忽略了什么,他一直以为自己没有参与,行的正坐得直,却忘了底下面的人会不会暗藏私心阴奉阳违……
“哑口无言了?”杜子衿冰冷的嘲讽,“你就是这样一个自私自利,冷血无情的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