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9章 特级教师【19】午夜接触,别说出去(1 / 2)

<sript><sript>

“去哪儿了?”

走廊灯光稍暗,江刻脸庞棱角被镀了层柔光。看起来,不如他语气那般冰冷。

径直走向他,墨倾扬眉问“在等我?”

江刻目光锁定她“抓贼。”

墨倾唇轻勾,在距离两步远时站定,略带笑意地回视着他。

“江先生,”她喊,目光寸寸滑落,拂过他的眉目和鼻梁,坦荡又地停在他的薄唇上,“你的嘴,一直这么硬吗?”

江刻眼眸的黑蓦地浓郁了。

他的喉结轻轻滑动,须臾后,眼里波动归于平稳,他又问“去哪儿了?”

“揍了梁绪之一顿。”

墨倾将视线一收,转身走到她的卧室门前。

推开门的一瞬,她又顿住了,回头,视线缠绕上他的目光,叮嘱“别说出去。”

江刻叫住她“等等。”

“嗯?”

墨倾等他继续往下讲。

江刻问“你是第八基地的正式员工,还是外编成员?”

“都不是。”

墨倾淡声回答,进了门。

灯光一亮,门就被关上了。

走廊的感光灯熄灭,视野顿时陷入黑暗。江刻站着没有动,墨倾方才的目光如有实质一般,残留每一处她轻扫而过的肌肤。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香味,似是从她身上飘来的,久久未散。

江刻抿了下唇。

当天晚上,梁绪之被抢救到半夜,没死。

第二天,他刚睁眼醒来,见到守在床边的温迎雪。

梁绪之口干舌燥,发出嘶哑而难听的声音“墨倾呢?”

“真是墨倾干的?”温迎雪略有惊讶,拧眉。

“是她。”梁绪之紧紧抓住被单,泛着青紫伤痕的手背有青筋在跳,他双目赤红,满怀恨意道,“还有药方……”

温迎雪忙问“我没找到。在她手上?”

梁绪之回想起了那一幕。

墨倾手里燃起一团火,皮纸在燃烧,一点点在他面前化为灰烬。

杀人诛心。

墨倾做到了。

对于一直渴求药方的他而言,没有什么比在他面前销毁药方,更让他痛苦了。

他浑身颤抖着,字字咬着血“被她毁了。”

“毁了?”温迎雪陡然一惊。

传闻中的药方,是绝不会被烧毁的。这一天,她唯一想的,是如何将药方“夺回来”,从未想过药方被销毁的可能。

“被她烧了。我亲眼看到的。”梁绪之眼里血丝遍布,分明虚弱如老者,却疯狂如魔鬼,“去查,她是什么人。给我做掉她。我要让她挫骨扬灰,跟药方一起陪葬!”

温迎雪停顿须臾,敛了所有情绪,平静道“我知道了。”

她劝梁绪之躺下,给梁绪之倒了杯茶,以“身体要紧”为由,三言两语安抚住梁绪之。

梁绪之的手机响了,有电话打了进来。

温迎雪帮他拿起手机,拉了接听,把手机递到他耳边。

梁绪之说了几句话,随后脸色大变,僵硬地回应过后,电话被掐断了。梁绪之怒火攻心,顾不得他的伤痛,抓起手机狠狠砸向墙面。

手机顷刻瓦解,四分五裂。

“梁老师。”温迎雪不解,喊。

“药协有领导,”梁绪之喘着气,怒目圆睁,每说一个字都咬牙切齿,“希望我息事宁人。”

药协发话了?

温迎雪眉头一紧“谁?”

“不知道。”

“护的是墨倾?”

“不知道,没明说。”梁绪之深吸口气,紧紧咬着后槽牙,差点没把牙齿咬碎了。

“梁老师。”温迎雪声音是柔缓的,没添一丝多余情绪,“或许没法让墨倾伤筋动骨,但稍微能治一治她。”

梁绪之一顿,用质疑又烦躁的目光看她,皱眉道“你能做什么?”

温迎雪没有详细解释,只说“您等着就是。”

住院部,三楼的单人间。

天黑的时候,墨倾来了一趟医院探望井宿。她没有看病人的自觉,两手空空,什么都没有带。

她敲了敲门,得到宋一源一句“谁呀,进来”之后,把门锁拧开。

单人间并不宽敞,井宿躺在床上,醒着,抬眼望着天花板,颇有一种生无可恋的味道。宋一源搬着凳子坐在一旁,翘着腿,正在玩手游。

哦,他是戴着耳机的。

门被推开后,井宿和宋一源都看了过来。

“来了……”宋一源跟她打招呼,又觑了眼她的手,难免咂舌,“你还真是什么都没带啊。”

“没那习惯。”墨倾说得坦坦荡荡。

宋一源“……”行吧,反正不指望她。

墨倾问“有什么动静吗?”

她指的是温迎雪那边。

“没有。”宋一源摇了摇头,“没看出她有什么不对劲的。今天上午,她还特地过来看了看井宿的情况,只谈伤势,没有别的。”

温迎雪这人城府有多少,墨倾窥知一二,能这样也不算意外。

她又问“多久可以出院?”

“期末考试前吧,医生说他恢复得很好。”宋一源瞥了眼墨倾,又瞥了眼井宿,颇有些幸灾乐祸地说,“反正一个都别想逃过考试。”

墨倾不知道宋一源有什么好嘚瑟的。

毕竟,宋一源虽然不用考试,但天天被朋友出卖呀。

在认识霍斯和宋一源之前,墨倾还没见过几个卖朋友可以卖得如此理所当然的。

“宋老师。”井宿忽然出声,偏了偏头,抬眼看着坐一旁、寸步不离的宋一源。

宋一源问“怎么了?”

井宿说“你可以出去透透气了。”

“算你懂事。”宋一源活动了下肩膀,站起身,把手机往兜里一扔,“你们俩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们买?”

因为墨倾的叮嘱,以及她昨晚做的事,宋一源几乎一天一夜没合眼,对井宿可谓是“永远在视野范围内”的呵护。

就连井宿上个厕所,他都要把门打开。

得亏他们都是男的,不然很容易演绎成一个变态。

井宿不自在得紧。

宋一源也觉得窒息。

墨倾想了想,说“煎饼果子。”

“行。”宋一源忙点头,一扭头看向井宿,刚想问,又抢在井宿前头说话了,“你就喝粥吧,需要忌口。”

井宿“……”

你一开始别问啊!

浪费心情。

虽然宋一源和宋江河是亲兄弟,但井宿打心底觉得,宋一源和宋江河差远了。

宋一源终于有机会出去放风,心情好得很,走出去的时候,若不是在乎形象,肯定会哼个小曲什么的。

没一会儿,病房里只剩墨倾和井宿二人。

没有宋一源这个活跃氛围的,室内顿时陷入安静,连走廊的脚步声、窗外的说话声,都显得那般响亮清晰。

半晌后,墨倾走到床边,用脚将挨得床太近的椅子往外勾了勾,施施然落了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