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这个女人曾经所做的一切,还真有这种可能。
可想来李家既然敢用她,难道就没想过这一点吗?或者说李家手里持有比这个女人更大的底牌?
对此,腹黑女表示这不是没有可能,李家除了拥有南橘北枳这两位高级智囊外,还有一位在智商以及布局手段上丝毫不逊色于易相的人,那就是李霸先。
而以李霸先可以在庙堂上驰骋这么多年的功底来说,在很多方面其实要比易斋拥有更多的优势。
而根据她推测,当下李家走的所有步骤很可能都是他很早之前就布的局,南橘北枳很可能只是在完善细节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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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她的这种推测我并不太苟同,毕竟时间越长所产生的变数就相对越多,除非他掌握了命运齿轮以及历史洪流,否则横跨的时间越长,所建的推衍树的就越庞大。易相大先生拥有每日一卦的本事,可也从来没听说过布局横跨一年以上的。
不过,我却忽然想到了一个人,记得之前从我爸那里听说过他用了一辈子在布一个局。
这个人就是我爷爷老剪刀王半闲。
可直到现在我也不清楚他布的局与我爸所做的事情有什么关系,也不清楚他做这些又是为什么。
只能从我爸以及易相大先生那里了解到只言片语,而且能看出他们对我都挺提防的,似乎并不愿意让我涉入。
像来就有些气馁,难道我现在所有的一切在他们的眼里都只是过家家吗?
正当我沉思于这些事情的时候,手心里微微一阵温软,我诧异的停下脚步侧目望着她,她却抬头仰望着东方的夜空,伸出另外一只手指了指天道:如果南宫栀可以看见我们,相信他一定希望你能幸福,而不是整天因为她的死而深深的自责。
我心里猛的一沉,皱了皱眉望着她,似乎我身上的这层伤疤也只有她能触及,如果换成其他任何一个人在这个时候跟我提起她,我想我很可能都会翻脸。
可当我面对她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
有时候揭开伤疤并不意味着雪上加霜,而是为了让新生的肉生长出来。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抬头顺着她的视线朝天空望去,失去了南宫栀的尾宿星依旧灰暗毫无光泽,可当我牵着她的手注视着它的时候,却感觉到整个人忽然轻松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