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请二伯父说一句,他该不该打!”连芳洲双目如剑盯着他,半步也不退让。
那边众工人们已经窃窃私语、指指点点起来了,连立一惊,这都是村里或者邻村的人,倘若大家伙儿回去把这事儿一宣扬,自己可真就没脸做人了。
他避无可避,只好艰难的点了点头,涩声道:“该、该打……”
二狗子立刻微微抬头怨恨的盯了他一眼。
“听到没有!”连芳洲瞪了二狗子一眼,斥道:“我是替我大伯父教训的你,谁叫你说话三不着四的!今后可得到教训了?还敢不敢了?”
“不、不敢、不敢了!”二狗子心里更怨上了连立。
连立听到连芳洲那么说一口气憋了上来,却忍了忍什么也没说。
“你们几个胆子可不小,竟敢跑到我的地盘上来闹事!还不给我滚!”连芳洲冷哼道。
二狗子几个人如释重负,哪儿还敢停留片刻?当即从地上爬了起来,相互搀扶着拖拖拉拉的跑了。临走,还颇为恶意的瞅了连立好几眼。
连立竟然半句也不帮他们说话,而且连芳洲一口一个“大伯父”的,根本没有半点怪连立的意思,对他们却如此狠辣,这在他们看来,他们受的这些罪都是替连立受的。
因为,他们是他请来的人!
“大伯父来做什么?”连芳洲这才不紧不慢的问连立。
连立立刻来了精神,眼睛一亮,精神一振,挺了挺腰杆,摆出了一副长辈的模样望着连芳洲大声说道:“芳洲,我来做什么你是知道的!”说着便将苏家如何将种棉花的事一五一十的大声说了。
最后说道:“那银子账目你还没算清楚我也不逼着你,你慢慢的算吧,我再给你两天的时间!两天之后我再去找你对数。可是这地,从今天开始就由我来管了!你一个姑娘家,就不合适干这种事儿!”
连立说完,目光直直的看向连芳洲,根本没有半点儿的胆怯。
他忍不住瞟了一眼阿简,就算他再厉害又能怎样?连芳洲是他嫡亲的侄女儿,辈分在那里呢,她还能叫阿简打他?
众人听毕,齐齐都愣住了,下意识的都看向连芳洲,有的人心里没来由的还紧张起来。
不知为何,即便刚才见识了连芳洲和阿简的厉害手段,但是众人还是情愿帮她干活,这地要是都归了连立管,还能不能再用他们还两说呢!
“这都是我买的地,”连芳洲缓缓说道:“大伯父,这地跟苏家没有什么关系!”
这块地的官契因为县太爷有些要紧事忙就给耽搁下了,所以如今还没拿到手,要不然,连芳洲也不能打发连泽去找刘甲。
连立哪儿肯听这个,手一挥,道:“就算是你的,那也是苏家的银子买的,难不成你自己能有钱买下这么多地?如今这件事交由我来管,那么这些地也应该是记在我的名下!正好,你把地契交给我吧!”
连芳洲脸色微沉,便道:“大伯父,您是不是没听清楚我说的什么啊?我说,这块地是我的,跟苏家没有关系!”
“那么你哪儿来的银子买地?总不会是你爹娘留下的吧!”连立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