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氏等听了也不由鄙视那杜兰,都说这人怎么这般无耻,这个世上守寡的女子多了,也没见有谁像她!无端端的算计别人的丈夫!
倘若张婶不幸料中,果然在这路上还拦住了她,那可真的是下贱到极点了。
又说让张婶只管放心,她们一个个都会睁大眼睛看清楚,只要有人经过,必定给她拦下来!
正说着,一辆驴车从旁而过,阮氏一个激灵,忙道:“不好!万一那小寡妇乘车呢!”
“对、对!快拦下!”
“哎呀,说不定还真是呢!”
一个单身女子,又是天都黑了,不乘车她还有胆子走路?
张婶也猛然回神,众人都急起来,急忙叫张小均掉头拦下前边那辆驴车。
张小均赶了这么久的车技术娴熟,口内答应着,手上不停,一勒缰绳身子一侧,另只手鞭子轻轻从侧面一甩打在马匹身上,轻轻巧巧的便掉好了头,发足马力赶了上去。
前边那驴车仿佛意识到了什么,突然也发力狂奔起来,众人也猜测到了前边那驴车必定有问题,一时鼓噪起来。
张婶又气又急,忍不住骂道:“这小贱妇还真有几根花花肠子!当真可恶!”
张婶心里冷笑,真不知她图的什么!她难道不知自己一点也不喜她吗?即便她设计成功,真的进了李家的门,今后的日子就能好过!
可见这人贱了还真是墙都挡不住!
张婶哪里知道,杜兰心里可早就打算好了。只要能进了李家的门,她就有办法将李三合哄得偏向她,到时候同他一起住在城里,也好照顾他,这不就避开村子里的李家人了吗?
过得一二年,怀个孩子生了下来,李家人看孙子的面也不可能对她怎样!
况且,张婶虽然不喜欢她,但她却很清楚张婶不是个恶毒阴险的人,断断不会对她使阴招,她有何可怕?
张小均熟悉路况,马的脚力又岂能是驴子可以相比的?没多大会儿,张小均便赶上了那辆驴车,将其拦了下来。
那车夫怒气冲冲,瞪着他厉声道:“你们要干什么、干什么!太平盛世难不成要打劫吗!”
张婶等早已跳下了车,围了上来。
张婶便道:“不关你的事,我就想问问,你这车里带的是谁?”
车夫哼道:“这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们识相的赶紧给我让开,否则的话明儿咱们县衙大堂见!”
阮氏几个已经七手八脚将那车帘拉开,一人举着灯笼往车里那女子身上照,另一人便高声叫道:“张嫂子,你看看是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