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血气方刚的年轻人,禁了这许多天一朝松快,想来也能猜测个一二。
第二天早上,连芳洲起来便龇牙抽气,忍不住伸手轻轻揉着腿。
“疼吗?我帮你吧!”李赋一如既往的关心她,也一如既往的热衷于帮她按摩。
连芳洲这回没有拒绝,哼哼两声懒懒的靠在他的身上,“轻点!”、“重点!”、“往左一点!”、“你摸哪了!”的指挥着。
昨晚才把她折腾得那么惨,这会儿她知道他是绝不会再动她的,这便有恃无恐起来了。
这混蛋真是坏死了,看来他是真的着急想要生儿子了,昨晚竟把她摆成了那样的姿势,羞死不说,今儿感觉格外的疼……
李赋不时的受着自家娘子娇嗔暴喝,丝毫不以为意,笑呵呵的依旧逮着机会便揩油。
两人玩闹了一阵,待她休息够了,这才起身。
这日没有出门,周氏母子这些年吃了不少苦头,连芳洲和李赋陪着他们说话问了一回,又劝了、安慰了一回。
过去的旧账李赋虽然不打算算了,却不想稀里糊涂的就这样过去,便也问了起来。
周氏没料到他会问起他们在那府里的生活,倒是一怔,颇为踌躇的不太敢说。
毕竟,她是个寡妇,儿子还没有成年之前,她只能依靠李赋,那府里对李赋是极好的,谁知他的心是偏向谁呢!
那府里有的是银钱对李赋好,而她,却是负担……
周氏期期艾艾满心迟疑,李云晗少年意气,却没有那么多好顾虑的。
少年人虽懵懂不知大道理,感觉却是敏锐,谁对他好、谁对他不好一目了然。
哪里忍得住诉说的冲动,当下竹筒倒豆子般全说了出来。
饶是已经过去了,旧事重提,母子两个依然十分不好受。
李云晗越说越愤愤,周氏眼睛却已为眼泪浸湿,不时的别过头去用帕子悄悄拭泪。
连芳洲见了轻轻一叹,少不得又柔声劝她一回。
李赋气得横眉倒竖,一张俊脸变得铁青。
如此看来,不给他们点教训,实在叫人意难平!
之所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去想从前的恩怨,他们有什么要求他基本上也都会满足,为的就是自己不在京城的时候他们会帮他照顾照顾自己的嫂子和侄儿。
这是大哥至亲的人,也是他的亲人!
可没想到,他们当着他的面拍着胸脯保证,背地里却如此作践人!真正是气煞也!
连芳洲生平最厌便是那样的人,只是没有切肤之恨她原本也懒得关心,只不过,如今既然她男人如此愤愤不平,她还不应该做点什么吗?
连芳洲便向李赋笑道:“不出这口气,好像不太好啊!还当咱们好欺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