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不管什么缘分什么天意!我就是要娶她!她也说了要嫁我,就只能嫁我!如果——”
连泽眸光一寒,如果她嫁给了别人,一定是被逼的,他会不顾一切救她走。
“放心吧!我会帮你,至于意外什么的,等出了再说吧!”连芳洲只得如此说道。
连泽看向她,欲言又止,终究只点了点头,道了声:“多谢姐姐!”
李赋回来的时候,便看到连芳洲整个人神情闷闷的样子,坐在那里出神发怔,连他回来都不知道。
“怎么了?怎的看起来心情极不好似的。”李赋换了家常穿的长衫,过来揽着她肩膀笑道。
连芳洲转头看了他一眼,顺势靠在他肩膀上,叹道:“你可知阿泽看上的媳妇儿是谁?”
李赋微微一笑,道:“不合你的心意么?我看阿泽的目光应该不会差劲的啊!”
连芳洲心道不是我心意如何的问题,而是他一头栽了进去爬不出来的问题!
“徐国公府的大小姐!”连芳洲一笑,道:“我倒没什么,他喜欢就好!”
“徐国公府?”李赋想了想,道:“徐国公只不过承袭了爵位,并不在朝中任职!他那儿子,好像还是个白身,就等着将来袭爵了。唔,阿泽是皇上钦点、建德朝头一位武状元,前途无量,又是我的连襟,连家又有功于国民社稷,配一个空有国公头衔府上出来的大小姐,也勉强门当户对!到时候咱们请个身份较高的做媒,也是给足国公府面子了!”
“……”连芳洲张张嘴。
话说,她跟他说的明明是同一件事,可是为毛有种格格不入的感觉呢?
罢了!指望他对徐大小姐与孟氏之间的纠葛恩怨说出个一二三来——哪怕是猜测都是不现实的。
连芳洲只好简单的给他科普了下,然后看着他,意思是:你怎么看?
看着李赋露出“原来如此”的神情,连芳洲心道:果然如此啊!
略作沉吟,李赋便道:“传言不可尽心,更何况是在一方占绝对优势的前提下。这件事,让钱管家派人打听打听吧!若那徐大小姐果真太不着调,还是劝一劝阿泽的好。”
“他是个死心眼,”连芳洲叹道:“且我试探过了,他说是非人家不娶的,我从来没有见过他对一件事情如此态度坚决过,想要他改变,恐怕不容易!”
李赋这才明白了两分,便笑道:“怪不得你这副神情,是为了这个难过吗?罢了!既然阿泽如此,那便遂了他的心意吧!若将来不好,他也就能丢开了,若不让他如愿,他心里恐怕一辈子都会留着遗憾!人有几个一辈子呢!”
连芳洲叫他说的“扑哧”笑了,道:“到底是你教出来的,这么向着他!你说的也有两分道理,他已经长大了,多经历些事情也是好的!这门亲事,我会尽力去争取!”
李赋点点头,便拉着她起身,笑道:“在这坐了多久了?走,咱们去看儿子,外边玩一会!”
旭儿已经能稳稳当当的走路了,如今正是学说话的时候,时不时蹦出几个令人啼笑皆非的词儿来,常把人逗得捧腹,偏他自己却不觉,反而睁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很是认真无辜的看着人,仿佛在思索旁人为何发笑、有何好笑似的。
李赋爱他爱得不行,一回家便要拉着连芳洲去陪儿子的。
连芳洲经他那么一说心里也松快了不少,一笑便由着他拉着自己去了。
徐国公府的事情满京城的权贵没有不知道的,不过两三天的功夫,连芳洲便差不多都打听详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