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将军快请起!”周琰忙扶住他,道:“皇祖父看人不会错,孤一切就拜托李将军了!在这儿一点也不委屈,比这一路上的奔波要好太多了!李将军该怎样安排便怎样安排,无需顾虑太多!”
老敏郡王也道:“是啊,李将军,我老头子托大说一声,在这南海郡,你只管做主便是!其他的规矩礼仪,等太子殿下的身份合适公布了再说吧!唉,眼下这局势——不知李将军怎么看?”
这也是周琰所关注的,闻言便点点头,向李赋正色道:“皇叔祖说的是,李将军,眼下汉阳王不足为虑,可璃王毕竟已经坐住了京城龙庭,拖得越久,对咱们阻碍越大!可若要起兵杀回京城,谈何容易!生灵涂炭,死的伤的受害的都是大周百姓,我不忍,相信皇祖父和父王也不想看到的!”
“太子有此仁心,实乃大周百姓之福、社稷之福!天若知晓,也会站在太子这边的!”李赋一叹,道:“不瞒太子和老敏郡王,这一点也正是臣所顾虑。郡王见多识广,不知可有指教?”
老敏郡王皱了皱眉,道:“办法,倒是有一个,只是太冒险。一旦不成,恐怕咱们大家伙都得丧命!”
李赋和周琰心头俱是一震。
李赋便道:“郡王何不说说?如果值得,臣不介意冒险!”
“我也是!”周琰也点了头。
老敏郡王瞧了他二人一眼,叹道:“这南来一路上我便在琢磨这个问题,想要不起战事、不乱江山,唯有一个法子,潜入京城,擒拿璃王!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宣读先帝遗旨!”
李赋和周琰一凛,心中却是霍然一亮。
李赋便道:“此举虽然冒险了点,然仔细安排,未必不成!只是,这样一来太子也得随行进京,万一有个不测,臣如何对得起先帝和先太子!”
“李将军!”周琰笑道:“将军能去,我为何不能去!都这种时候了,还有什么可怕的!此事不成,我也没脸再活着了!”
李赋便道:“既如此,臣便不说什么了!”
老敏郡王点点头,叹道:“你们都赞同,那便如此吧!只是,此事还需好好筹谋,不可冲动。务必布置周全才行!”
李赋和周琰都称是。
李赋想了想,又笑道:“说句实话,这些事上臣不甚在行,我家夫人心细,不怕太子和老郡王笑话,这南海郡能够稳定下来、能顺利将四大家族连根拔起,我家夫人出力不少。此事能否——”
周琰和老敏郡王相视一眼,便点头笑道:“早就听闻李夫人智谋过人,有她帮着出主意自然更好!再说了,这么大的一件事情,原本就不是咱们三个人便能设想筹谋周全的,只我们对南海郡不熟,哪些人能参与进来,还得请李将军费心了!”
李赋大喜,笑着谢过,又笑道:“为太子分忧,此事臣分内之事!”
三人商议片刻,李赋便要领他们下去歇息。
周琰笑道:“不忙!孤其实没有李将军想的那么弱,这两天缓缓赶路,差不多都歇过来了!为了不引人怀疑,往后将军待我们两人不必太客气特殊,就当,嗯,就当是清儿的朋友吧!将军管皇叔祖叫一声庄老爷子、管孤叫一声庄小兄弟便可!衣食起居,便如寻常待客即可!”
“不错!虽然这儿是南海郡,可也还是小心点为好!”老敏郡王亦点头赞同。
李赋便笑道:“既如此恭敬不如从命,委屈殿下和老郡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