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死了?”
夜执阳话音落下,不远处的钱不庭嘴巴大张,觉得一股荒诞气息迎面而来,他错愕问道:“尸体呢?”
钱不庭身旁,那位警安局长也一脸无语地望着夜执阳的背影,他还以为面前这位只知道习武和考古的青年有泼天能耐呢。
这么一听,不过尔尔。
“雇主与三位保镖先后死在这座别墅里,下水道出不去人,无死角的电子监控没有看到任何可疑人员,别墅内部更没有藏人的地儿,正常情况,就算是只苍蝇也得在别墅里面打转,何况是凶手?”
“偏是一个大活人就这么没了?”
夜执阳给自己点了根烟,聊解困乏,紧而转头饶有意味地望着默不作声的警安局长。
夜执阳突然问了一个对众人来说都属明知故问的问题:“局长同志、你觉得背后势力派遣凶手接近陈川海的目的是什么?”
“自然是为了邪玉。”警安局长黑着脸撇嘴道,又说:“而且我们也不能保证邪玉就一定在陈川海手里。”
说这话时,警安局长又反过来诡异望着夜执阳,毕竟这个消息也是夜执阳提供给他们的。
“的确,可不管是消息还是邪玉,将这两件东西护送出去才是最重要的对么?”夜执阳又挑眉问道。
夜执阳话罢,那位警安局长脸色越发无语,他觉得夜执阳是在和他浪费口舌。
刹那间,钱不庭却怪叫一声:“我明白了,阳哥的意思是…排除是外来者,凶手正是陈川海的三个保镖之一?”
此刻钱不庭有种茅塞顿开的开阔顺畅,这个自从进入孙家,就格外注重形象打扮的内衣设计师指着地板又道:“凶手先上楼杀了陈川海,紧接着下楼杀了两位同伴保镖?”
钱不庭话罢,倚在落地窗前的夜执阳啧声一笑:“钱大设计师不愧是在世包公。”
揶揄成分多了些,但无疑认可了钱不庭对他的猜想。
“不可能,如果凶手真的是先杀他再自杀,他将消息或者邪玉带出去也没有意义,毕竟尸体还尸检室放着。”
二楼主卧,警安局长站不住了,夜执阳与钱不庭这一唱一和,倒真有些将他说动的味道,可再一琢磨,这分明就是一步死棋。
“凶手能想到这一步,在外面自然会有人接应。”夜执阳弹了弹烟灰撇嘴道:“要不,局长同志给尸检部门的同志打个电话?”
“夜先生,就算你是孙厅长特殊指派的人物,可是这种话…”
长区警安局长算是明白了,夜执阳是说尸检部门出现了内鬼?
放在平日,上级监察部门说这话,他们不敢反驳,问题是夜执阳并不属于警安体系的人员,这么说实在是逾越了规矩。
“是与不是,局长同志也得打个电话再说。”
这个节骨眼儿,钱不庭可看不下去了,装腔作势对着这位局长沉声道,见到是钱不庭开口,局长眉头微皱,好赖是没有拒绝。
“张主任,今天早上带着陈川海四人尸体回解剖室,半路上或是在局里可有怪事儿发生,或者遇见了什么可疑之人。”
局长觉得夜执阳二人一派胡言,为了让他们死心,这位长居高职的官员直接当着面打出去电话。
“怪事儿?可疑之人?没有啊!”
那头,张姓主任木讷道,警安局长将双手摊开,对二人做了个无奈手势,正打算挂断电话时,那边又说道:“对了,今早赵副主任来了一趟,到局里才想起今天他休假,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