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回海市,还不知道那个狐狸精怎么嘲笑茜儿呢?”
京都、莫家别墅客厅,挂断通话后,莫茜捂着脸蛋儿低声呜嚎一声,转即就在沙发上打起滚儿来。
青年见状,摩挲着下巴都快将下颌磨出个深坑来。
刚才自己一番感人肺腑的解释在莫茜面前压根儿没起到什么作用,他实在想不到在语言方面,自己还有什么激昂陈词能唬住这个丫头?
“茜丫头放心,夏小姐要是在这件事儿上说你的不是,我第一个教训她。”
夜执阳眼咕噜转动,想着打蛇打七寸,投礼投所好,忙是堆笑对莫茜保证道。
“教训?在床上教训吗?”
莫茜转过头瞪着夜执阳,那双通红的眼眸子望着望着就微眯起来,看得夜执阳心里直发紧。
“执阳哥哥吃、吃饭了没?”
莫茜噌地从沙发上做起来,胡乱擦拭过脸上泪痕,瓮声瓮气地道。
“嗯?”
夜执阳眼眉一挑,这丫头话锋转得是不是太快了?
“先出去吃饭。”
抹去脸上泪迹,莫茜拉着夜执阳就朝外走去,望着女孩儿雷厉风行的背影,夜执阳无奈摇头,再一想今天摊上这么个事儿,也只能是莫茜说什么是什么了。
……
这位海市小魔王这几天一直被两件事儿压得喘不过气,一是这虚头巴脑的恐惧型性冷淡让她觉得自己就是个病人,二就是担心夜执阳不要她了。
怎知夜执阳来到身边后,一切担忧都错乱起来,夜执阳并没有嫌弃她,反倒是夏清读歪打正着得知了此事,气得莫茜净想着在大街上要是能发现有夏清读作为形象大使的超奢品牌店,非得要大闹一通不可。
可惜带着夜执阳从南走到北,愣是一家店没发现,莫茜更是一副瞪着眸子,双腮气鼓鼓的愤懑,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夜执阳只能强忍着笑意。
好在别墅附近离京都大学南门不远,今儿个又是周末,出来转悠的文博学院女生和情侣不少,撒气不得,莫茜的显摆劲儿又上来了,当着同班或是邻班学生的面儿,好像小袋鼠缩在袋鼠妈妈怀里一样,黏在夜执阳的风衣里就没有下来过。
见的人越多,莫茜反倒是越高兴,面对那些和自己打招呼的京都大学高材生,夜执阳也只好礼仪性的一一点头微笑。
摊上这么个小祖宗,他也只能跟着疯子扬土了。
一顿饭吃下来已经到了入夜八点,北方的中春,这个点儿完全暗了下来,莫茜与忐忑不安的夜执阳回到别墅,心情尚好的莫茜眯着眼望着夜执阳,像是看待羔羊的饿狼,眸子里尽是绿幽幽的光芒,开口就让夜执阳洗得白白净净的等她。
夜执阳那个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索性一想眼睛一闭一睁,今晚就过去了,赶明儿个到了邯郸,以后这事儿自己多在电话里关怀关怀莫茜就是了。
洗漱过罢,穿着浴袍站在二楼的夜执阳想向下望去,餐桌位置,莫茜竟又准备了四瓶红酒。
“男人酒后短三分?”
夜执阳狠狠搓了搓脸庞,下楼慷慨赴死。
……
二楼主卧,紫绸大床上的气氛…呃、略显旖旎。
莫茜也不知是哪儿来的歪理儿,本着酒壮怂人胆和男人酒后短三分的说法,先前是与夜执阳平分了四瓶红酒。
按照红酒与白酒的酒精比例来说,二人各喝两瓶红酒,反应程度上也就是七八两白酒。
微醺、而不是烂醉如泥。
不着寸缕的二人微红着脸,四目相望,双臂背后作枕的他貌似没有短三分的萎靡,而她也没有满脸勇气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