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山、古门。
上次夏清读来这里,还是正月头几天。
山下,春游的人并不少,夏清读手提着精致礼盒,左右是两位身材魁梧的夏家保镖,戴着墨镜和口罩的女子抬头,看到有玩闹小孩儿悄摸上山,最后被陌生人带下山交还给他们父母,呡唇轻笑不语。
上世纪末期,想盘下这处地盘的商人大有人在,兴许是被人叨扰得烦了,老人授意后,他们夏家便购下凤凰山,暗中派来数十位保镖日夜轮换,紧紧护住山腰之下,就是以防有游客上山再打扰老人清净。
今天夏清读心情没那么紧张,如爷爷所说,她是为正事儿才来了。
夏清读步伐节奏有致,转过山腰拐角,没一会儿就看到了山坡上那大片的青竹,美人儿拾级而上,听到山头有如出一人的喝声。
青石院内,九位年过不惑的弟子围站成圆,拳脚招式迅如迷踪,但九人招式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偶尔变化招式,自上而下又处处震以死穴。
夏清读丝毫不会怀疑,若是有人被围困其中,就算是穿着金刚铁甲,都得折损在九人之下。
九人对于夏清读的出现并不意外,甚至没有给这位暂时息影的函夏影后一个微笑。
不对、他们就没有转过头瞧这位绝色女子一眼。
“师父~”
取下墨镜与口罩,夏清读紧忙朝院中角落、躺在竹椅上的那位看不透容貌与年岁的期颐老人跑去。
来到老人身边半跪下来,夏清读娇腻轻唤了一声。
“嗯?”
老人迷迷瞪瞪地睁开眼睛,转头看到是夏清读,老人脸上浮现一抹宠溺。
“丫头来啦。”
这位真名早就埋藏在百年岁月里的老人,声音总有种异样的喑哑与说不出的通透,两种感觉结合在一起,分明是一句打招呼的话,却能震得夏清读心头发颤,不敢有丝毫轻心。
“做午饭去。”
老人轻轻弹指,并未见有什么石子暗器飞出,可九人中的一人手臂却不自觉颤抖一下。
一人招式稍有差池,其余八人连忙收势,紧接着夏清读就看到九人对老人拱手弯身,而后朝厨房走去,或是挑水、或是摆弄桌椅、或是揭锅生火,看似凌乱,实则井井有条。
“什么事儿?”
九位弟子忙活之余,老人笑问起夏清读。
这位在函夏集权势声名于一身的美人儿也不敢隐瞒,半跪着将心腹昨晚传回来的消息娓娓道出。
夏清读话罢,老人淡然一笑“佛罗王早已绝代,如今流窜在外面的小子,不过是照着佛罗王遗留功法招式,习得三四分能耐罢了。”
“绝代?”
夏清读神色一怔。
“八十年前,最后一位真正的佛罗王,折于师父之手。”
老人淡然点头。
女子闻声,压下心头震惊,轻轻点头。
“对了师父,夜公子翻阅函夏新纪元第一鼠张显生的笔记,在里面看到一句‘阴皇和那个阴魂不散的家伙究竟是谁?’。”
“您老知道阴皇是谁么?”
都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夏清读这还没嫁给夜执阳,所行之事处处为男友着想,尤其是当着老人的面儿,这份儿贴心可谓是表现到了极致。
“阴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