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办得挺好,回、回到长安以后,我就当什么都不知道。”
该说不说,他这个警安厅长的女婿坐在这儿也挺尴尬的。
“其余东西都收起来吧,我们又不是黑天半夜盗墓去的。”
夜执阳望着陈在茶几上的加长杆、掏沙铲头和筒子铲头,又转头望向门厅处的红色小型洛阳铲机,说道“这东西最深应该是二十米吧。”
“是的,夜组长。”
反应过来夜执阳就出了个对三、结果他摆出了王炸,王三汉兄弟二人挠头干笑道“直径要比寻常的机器小一点儿,在十五公分左右。”
“够用了。”
夜执阳点了点头,随后取出钱不庭之前拍摄的卧龙岗视图资料,在卧龙岗正北方龙尾之外十米处,有条红线异常清晰,按照现场比例来看,这条红线应该在一百米到一百三十米长。
夜执阳将发掘线定在这里并不是担心破坏到龙尾,而是千年之前,卧龙岗的龙尾并未裸露在外。
卧龙岗为砂成岩结体,这种砂岩石质看似坚硬,但受天气影响,要比寻常土层还侵蚀风化得快,十米距离是夜执阳构想的千年前的空间距离。
“等着吧,五点半通知那老家伙,六点就动身在北高峒村的大厂房汇合。”
夜执阳看了眼时间,抬头对张哥道,正吃着葡萄的张王二人点头过罢就朝外走去,临行前王哥还满脸笑意地将葡萄朝萧姬面前挪了挪。
“萧小姐,你多吃点儿,挺甜的。”
二人离开后,夜执阳与钱不庭哈哈大笑,饱满酥胸剧烈起伏的萧姬挥手就将一袋葡萄拍打在地,惹得王三汉二人直翻白眼。
……
时间弹指而过,背着大包小包的夜执阳在张哥已经在北高峒村和姜窑村做好万全部署后,朝旅游路步行而去。
出乎夜执阳意料的是,除了楚天河三人以及三位穿着得体的警安人员,还有一位被楚天河介绍为刘姓的冀省大学考古学教授。
刘教授看起来和楚天河年岁一般大,鼻梁一侧有一颗绿豆大小的黑痣,望向夜执阳时,这位教授神色尽显恭卑,可或许是知晓夜执阳此次‘假公济私’的行动,此人嘴角又不自觉地勾起轻浅嘲弄意味。
想来这位老教授心里大为感叹去他娘的考古天才,还不是顶着莫子扬那张老脸,在外面干些丢人现眼的勾当。
“来了三位同志、那…一位替我们去姜窑村宣传宣传,就说你们一定会在近期很快解决以前景区里出现的斗殴事件,并且会与景区项目组合作。”
“总不至于让姜窑村所有人都出来吧。”
十数人自大厂房朝景区走去,夜执阳对着一旁走几步路就得擦拭额头密汗的楚天河道。
“人多嘴杂呐!”
夜执阳讪笑着补充一句。
“这倒是。”
今天下午想了好几个钟头都没转过味儿的楚天河点头道,话落,这位邯郸阔主又怪笑着望了刘教授一眼。
他虽然不明白夜执阳的意思,可同行是仇家,而仇家见面分外眼红,用刘教授来恶心夜执阳,顺便让这老家伙给他们在现场提点提点,到时候也不至于被夜执阳给蒙了。
一箭双雕、何不美哉?
只是…楚天河在笑,夜执阳也在笑。
送上门的权威证人,他实在没有不收下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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