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我们沈家就只能吃哑巴亏?”沈苍鸿紧紧地攥着轮椅,不愿意接受这样的结果,“那沈芳菲偷走云锦的孩子,把云锦害成现在这个样子,还有贺岂凡……这两个案子呢?能有结果吗?”
“沈老,警方才刚刚立案,我现在没办法给你确切的答案,也不能承诺你什么。我只能说,我会尽全力。”
沈苍鸿又不是老糊涂,怎么会不知道,二十几年前和六年前的案子,而且还是人为的案子,翻起来有多难。
所以,他也没有对元礼过多的强求,“我知道这些案子要查清楚很难,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够帮帮忙,尽量把这些案子查清楚,还所有人一个公道。”
“我会的。”元礼点头。
沈苍鸿也点头。
双方忽然都没了话,走廊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好几秒之后,沈苍鸿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开口问道,“你跟冰焰,关系还没缓和?”
元礼抽烟的动作一顿,低眸看轮椅上的沈苍鸿,没什么表情地扯了下唇,“沈老什么时候,也开始关心我的私事了?”
“突然想起来,就随口问问。”沈苍鸿又往病房的方向看了一眼,沈芳菲还坐在病床上,一副吓懵的表情,没有回过神来。
换作以前,看着这一幕,沈苍鸿一定会心疼。
然而现在,沈苍鸿却觉得,在这里多呆一秒的时间,都没办法忍受。
他无法接受,跟害得沈家乱七八糟的人呆在同一个地方。
沉着脸,推着轮椅迅速地往前滑。
沈晋南和元礼又不是傻子,怎么会看不出来,沈苍鸿的心思?
元礼交待两名属下在医院好好看着沈芳菲,别再沈芳菲出妖蛾子,等沈芳菲的手术结束,身体好一点,就带回去调查。
然后,才快步地追了上去。
“沈老要回去休息了?”
沈苍鸿低低地嗯了一声,抬眸看了元礼一眼,“元家小子,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问题?什么问题?”
“装什么傻?我问你跟上官冰焰,还是跟之前那样,关系水火不融。”
“夫妻嘛,还不就是那样,床头吵床尾合?多磨合一段时间就好了。”元礼无所谓地耸耸肩。
“你确定你们能床头吵床尾合?我怎么听说,冰焰还住在外边,没搬到你们的婚房去住?”
“沈老,你这样戳我的痛处就不对了。”元礼抽烟的动作一顿,脸上的表情有点挂不住,扯了下唇道,“不怕我公报私仇,不好好给你查案子?”
“你不是那样的人。”沈苍鸿笑了笑,“冰焰那丫头心里,还记挂着卫家那小子么?”
说到结婚许久,却从来没有住在一起过,有名无实的妻子心里有别的男人这件事,元礼的表情一下子就沉寂了下去。
他用力地抽了一口烟,吐出一口白雾,又沉默了几秒之后,才点头,低低地应了句,“嗯。”
电梯来了,沈晋南推着沈苍鸿进去。
沈苍鸿见元礼站在烟灰缸旁抽剩下的烟,眼神幽暗沉寂的样了,忍不住开口,“元家小子,强扭的瓜不甜,冰焰要是真无心于你,还是算了吧。”
“算?”元礼挑眉嗤笑,“我投入了那么多,凭什么要算?强扭的瓜的确是不甜,但不是还有瓜么?我这辈子,就缠定她了,她休想甩了我。不是说烈女怕郎缠么,我多缠几年,说不定就能成功上床滚了呢?”
沈苍鸿:“……”
元礼:“……”
“干嘛这样看着我?觉得我无赖?”元礼说着,捻灭了烟,迈开步子走进去。
沈苍鸿看着他吊儿郎当的样子摇头,“你啊,我也算是从小看着冰焰那丫头长大的,她是什么性子,我多多少少也了解一点。她啊,不喜欢你这种类型的。你原本也不是这样的性格,干嘛非在她面前把自己搞成这样?”
元礼原本是一个特别稳重的人,自从跟上官冰焰领证之后,就变得越来越不羁,跟脱缰的野马似的,收都收不住。
上官冰焰讨厌什么样的男人,他就往什么样的方向去发展,以至于两人都领证这么久了,关系也没有缓和。
沈苍鸿还听说,两人前一段还一直在闹离婚。
上官冰焰甚至连律师都请好了。
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不了了之。
想到这对纠缠不清的冤家,沈苍鸿忍不住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