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前还看寒策在和她阿衍哥说话,这突然到了跟前,吓了她一大跳。
“吓着你了?”寒策问道,想着应该是这件事让沈秀吓怕了,所以才会有这样的反应。
沈秀拍拍胸口,摇头笑道:“没有吓到,我只是没想到你突然来了。”
寒策点点头,看着屋内,说道:“我们进屋说吧。”
说着,寒策看着伺候着沈秀的李月,“你先出去吧,我和秀秀有话要说。”
李月是知道这两人的关系的,连忙的应声退下。
两人也不是第一次单独待在一间房了,可是沈秀今天看寒策那么严肃的样子,还是忍不住的心里猜测,寒策这究竟是怎么了?难道因为她出了这事情,所以寒策嫌弃她了?
可是不该啊。
但是想到很多男人都特别注重名声,她这被人掳了一天一夜,这名声,早就因此没了。
虽然她也说了这没发生什么事情,可谁能相信呢?难道还要拿着自己的贞洁去验证吗?这一验证,自己心里也多了根刺。
所以现在看寒策一脸严肃的样子,沈秀突然也吃不准,一方面想着寒策不是这样的人,一方面又在担忧自己被掳过的事实。
“怎……怎么了?”沈秀兢兢战战的问道,不敢去看寒策的眼睛。
寒策见她稳坐下,那脸上似乎还有些惊魂未定,忍不住的更加心疼起沈秀来。
“今天,我过来,是想跟你说……”
沈秀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却听他突然一顿,剩下的话,却没有继续往下说。
就在沈秀还以为寒策是嫌弃她了,所以才准备说不要她的事情的时候,寒策突然接着说道。
“秀秀,我想娶你了。”
寒策纠结了很久的话,终于是说出来,没想到,说出来却是那么容易的。
“我想娶你,不想你受苦,我把你好好保护。”寒策越往后说,就越顺溜。
他虽然和沈衍说的时候很轻松,可真的面对沈夏的时候,却有些害怕,他之前也听沈秀说她不想那么早成婚,想两人多相处一段时间的。
可寒策发现自己等不及了,再等下去也不知道要何年何月,要是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他后悔都来不及。
沈秀怔怔的看着他,半晌也没反应过来,脑海突然嗡的一声,突然炸裂开,什么也无法思考。
寒策说,他要娶我?这是真的么?
沈秀不敢置信,毕竟这事情来的太突然了。
“你……你说什么?”沈秀觉得自己的耳朵肯定是出问题了,这怎么可能呢?寒策说她娶她?
“我说我想娶你,秀秀,我们都不小了,要成亲也可以了,我不想再像这一次那样,差点失去你。”
寒策不是会甜言蜜语的人,但是这发自肺腑的话,对于沈秀来说,那就是比甜言蜜语还要好听的话。
“你说的是真的?不是来安慰我?敷衍我的?”沈秀感觉眼眶热热的,好像有什么要流出来了。
她觉得幸福来的太突然了,刚才她还怕寒策不要她呢。
只见寒策郑重的点头,“嗯,我怎么可能是敷衍你?我说到就要做到,只是,你可愿意?”
寒策问的是战战兢兢的,沈秀喜欢他是事实,但是愿不愿意成亲又另外一回事。
沈秀被他那灼灼目光看着,一时半会倒不知道怎么说话了,许久之后,她才轻轻的“嗯”了一声。
寒策生怕自己的耳朵不好使,连忙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难道我又像是骗你吗?”沈秀涨红了脸恼道。
她之前虽然说两人要多相处相处,说着那些拒绝成亲的话,可天知道她每天看着自家哥哥和嫂子恩爱,她恨不得马上就嫁给寒策,能名正言顺的做他的妻子。
可开弓没有回头箭,她说了那番话,总不能后面又跟寒策说,我想嫁给你,我们能不能赶紧成亲?她是女子,自然不能这般的没脸往上贴,这些话,应该寒策说才对的。
所以她就等着,反正两人过的开心,就算没成亲,其实也不错的。
这样想着,沈秀也没再想着成亲的事情。
不过现在听寒策说,她自然是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特别是自己经历过了这些事情,更是担心两人哪天就分开了,所以必须在有限的时间里,多在一起。
寒策看着沈秀那认真生气的小模样,知道她和自己一样,都不是说笑的,认真思考过这个问题的。
原来他们都一样想要快点和对方一起,可又因为考虑的太多,所以才会导致今天的局面。
“秀秀……”寒策眼神变的十分灼热,看着沈秀的时候,仿佛要把她给生吞活剥了一样。
沈秀被寒策这眼神看的不自在,总觉得自己好像全身光溜溜的曝光在寒策的面前,让她感觉到羞赧。
可偏偏沈秀这番模样,更让寒策觉得可人。
沈秀虽然称不上什么倾国倾城之资,没有夫人那样的美貌,但是在寒策心里,沈秀却有另外一种美,她长的小巧可人,白皙的皮肤,偶尔展现出干练的一面,但是总体却是江南水乡的小家碧玉般。
寒策越看沈秀,那目光就越灼热,最后直接上前,把人给抱住。
“秀秀……”
沈秀被抱住,脸上惊吓了一下,可很快又笑了开来。
他们感觉,两人的心,好像靠更加近了。
……
这两人倒是开心了,可另一边院子的顾子溪,可就伤心了。
这大难不死,让她更加的怀念起陈承岩来,也不知道这几个月了,陈承岩怎么样了?
虽然陈承岩不愿意在书信告诉她关于西玥国的事情,可是她还是偶尔会从大苏那得到消息,说现在的西玥国上下乱成一片,因为西玥国王爷好像生病了,而且病的很严重,这皇子皇孙们,自然想到储君没立,所以想要当这皇帝,毕竟皇帝命不久矣。
这样一来,个个都在朝堂上斗争,恨不得自己马上就是太子,然后皇帝一死,自己就是皇帝了。
而陈承岩是异姓王爷,虽然不具备当皇帝的条件,但是他的实力会成为众皇子争夺的对象,如果陈承岩站了党派,不管他站哪里?这敌对的一方都不会好好放过他的。
顾子溪想到这里,就觉得担忧。
而自己这边又出事了,顾子溪的心觉得空落落的,受了委屈没人诉说,就好像被全世界抛弃了一样。
以前的她没有陈承岩,就算受伤了,就像流浪猫狗那样,舔舔自己的伤口,第二天又是一条好汉,因为她知道,自己没有可以依赖的人。
可当自己有依赖有依靠了,这种感觉就会改变的了。
她一边伤心流泪,一边奋笔疾书,给陈承岩写了一长篇大论的书信,可是写了那么多,却全是自己的委屈,顾子溪又觉得自己矫情了。
远水止不了近渴的道理顾子溪自然懂,所以她写太多,陈承岩也没法安慰她,只能更加担心她,等几个月信回复过来了,这事情都已经是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