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宁说完一掌击昏楚某人,迅速将房中的五个手袋收拢起来,放在麻将桌上逐一打开,将桌上和包里的百元大钞大约共计七、八万元整理好,全部塞进其中一个略大的真皮手袋里,其他的散钱和各种物件一概不理踩。
他拉上胀鼓鼓的手袋拉链,一手提着手袋一手抓起桌上的一台手机走向房门,开门稍作观察随即关上门从容离开。
走到楼下,康宁向楼梯口笑容可掬的女服务生灿烂一笑,说了声谢谢便大步出门,女服务生还热情地将他送出门外。
五分钟后,康宁将车停在罗鸣出餐馆前,等候在门口的罗鸣在康宁的示意下急忙跑向康宁,站在车门外不解地问道:“华哥,深更半夜的,你让我等着是咋回事?”
康宁提起副座上的手袋,拿出袋中所有的钱用报纸包好,转过头一把塞进罗鸣怀里:“兄弟,大哥要离开这儿了,这一走啊也许这辈子咱们很难再见面,大哥没什么礼物送你,这些算是我的一点心意吧。这事你可千万不能对任何人说,如果日后你媳妇小凤问起,你就说是我借给你的,和上次一样,千万不要向任何人说你见过我,好了,祝你生意越做越大,回去睡觉吧!”
震惊的罗鸣刚想说些什么,康宁已经快速启动车子向东而去,不一会便消失在远方的黑暗中。
罗鸣清醒过来四处打量,发现寂静的街道上连只狗的身影也没有,急忙跑进餐馆关上大门,快步走到灯光下的收银台,将手中的纸包放在桌面上打开。
看到足有七八万的百元大钞时,罗鸣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望着钱默然无语全身发抖,突然,罗鸣发疯似地转身奔向大门,残缺和健全的两只手慌乱地拨动门栓。打开大门冲出门外,罗鸣失神地望着黑乎乎的东方,那只被门栓划破的断手涌出的献血,一滴一滴掉落在满是尘土的台阶上。
康宁将车开出东面五公里这才减速慢行,他拿出手机拨打四婶干哥哥的手机,接连拨打了三次电话里才传来对方生气的声音:“他娘的是谁啊?半夜三更的......”
康宁用四川话大声说道:“你是方进贤吗?”
“你是谁?”
康宁狞笑着说道:“我是楚知良的哥们儿,咱们哥几个现在正在溢香茶馆二楼七号包房打牌,你这不长眼的混球竟然敢得罪咱们楚哥,怕你是活到头了!别他娘的净玩嘴皮子,有本事来抓我们啊!你这混球不就是个小小的指导员吗?除了钻女人裤裆你还有啥本事?你要是不敢来抓我们,老子今天就是你爹!哈哈,咱们楚哥说了,总有一天要收拾你这龟孙子,把你的女人统统先奸后杀,哈哈哈哈......”
“我草你娘......”方进贤的声音高亢而愤怒。
可康宁的回答更绝:“我不但草你娘,还草你全家!你最好把屁股洗干净些,咱们楚哥说了,一帮兄弟实在没人草了最后草你!哈哈哈哈......”
康宁说完随手将抢来的通话手机扔出车外,向前开进几公里之后,将刚才用来装钱的空手袋也扔出了窗口。
康宁之所以没有连口袋一起送给罗鸣,就是担心给罗鸣留下隐患,因此他才取出钱用报纸包着递给罗鸣。
处理完这些东西康宁觉得十分轻松,关上车窗吹着小调连夜赶往商州。其实康宁很想到古城西安走走,看看临潼的兵马俑一直是他的愿望之一,但是顾及自身的安全和时间等因素,他不得不选择避开可能有军区警备纠察队查车的大城市。
让康宁意想不到的是,他对四婶干哥哥瞎搞的一番恶作剧,最终酿成一起震惊周至的一件大事:气急败坏的方进贤接完电话立刻爬下四婶的床,火速召集部下赶往西关的溢香茶馆,不由分说闯进茶馆到处搜查,最终在二楼包房将刚刚醒来的楚某四人一阵胖揍。
茶馆老板见状立刻拨打110报警,等距离最近的西关派出所的兄弟赶来时,十几个衣衫不整的按摩小姐和楚某人等五十几个赌鬼嫖客,全都被方进贤的二十几个一脸正气的弟兄押在一楼大厅,气得求情不得的西关派出所长转身就走。
机智的方进贤知道自己一怒之下打破了潜规则,干脆将计就计连夜给局长打电话,详细汇报自己是如何获得内线举报、如何突然袭击抓赌抓嫖取得“丰硕成果”的事迹一一汇报,并巧妙的将功劳全都推到领导身上,并小声地上报缴获赌资二十余万,请求领导定夺。
被半夜吵醒的领导一改原先恼火的话语,对方进贤给予热情的勉励和赞扬,当即表示此案由方进贤一手处理,只有一个要求:从严从重,不留后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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