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帝朝太阴险了。”席如絮也道。

“不知，这场算计真的是大周帝朝赢了吗？那些不可说之地的强者们，莫非就完全没有后手？”玄素欣觉得奇怪。

吴空道：“不可说之地的强者，肯定还有后招的。之前的大战，出动的强者太多，被镇压的强者数量也极多，但仔细观察就发现，很多强者根本就没让本体出动，或者本体虽出动，同生共命的伴侣根本没随行。

“若只是永生二境也就罢了，永生三境乃至永生三境二段，没有同生共命的伴侣，实在是罕见，不可能个个藏在不可说之地的强者都是如此。所以，之前送去给大周帝朝轰杀镇压的，可能只是炮灰。”

苏颖馨忽道：“会不会……所谓的不可说之地当中，本身就藏有大周帝朝的间谍什么的，之前是故意送人头，把那些不可说之地的强者送去做奴仆？”

众人倒吸凉气，面面相觑。

“这么说，似乎还真有可能……”

吴空想起，很久很久很久以前，他在地球还是凡人的时侯，曾看过一些小说啊电影什么的，这种剧情似乎见过啊。比如那什么鹿鼎记里面，红花会这样的造～反组～织当中就藏有皇帝的探子。还有那什么骇客帝国里面，锡安这样的反抗组织当中，也藏有中心电脑派出来的机器人间谍。

“不论是否有这个可能，我们尽量不沾染不接触那些不可说之地的强者就行了。总之，事情感觉没那么简单。”

凡人之神，相互算计，能花上几百年上千年甚至近万年时间布局算计对方。什么混元圣人甚至能花上一个纪元的时间进行布局。混沌主大千宇宙之主之类，花上几个宇宙纪元几百亿几千亿年时光布局算计自己的对手，这样的事虽不多见，但也并非少见。

永生主与永生主相互算计，有可能只是几天就布一局，但也有可能花上几千几万个大千宇宙纪元的遥远时光暗中落子布局都是有可能的。

不可说之地能够存在如此漫长的时间，历经无数纪元而不倒，肯定不会这么轻易完蛋，里面肯定藏了很深很深的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同样，大周帝朝的历史，肯定比想象中的更为古老漫长。帝朝与不可说之地之间的争斗，绝不可能像之前那么简单地就结束。

“总之，我们继续积累底蕴，慢慢来吧。”吴空感觉自己现在实力不俗，但远远不足以跟大周帝朝相抗衡。甚至，就算进入大周帝朝之中，也没有多少把握能逍遥自在。所以，也并不急着前往大周帝朝。

虽然他的实力仍在一直稳同步提升着，战力不断拔升。但想从永生三境一段提升到永生三境二段，可不是量的变化，而是另一种质的变化。

“黑潮液弥漫的区域，虽然说让人觉得不爽，但凭着我们的永生仙都，在此永恒漂流，都不会有任何问题，不用担心外来的黑潮兽之类，能对我们造成伤害。时间，根本不缺，不急。”

吴空的永生仙都内部，各种设施俱足，蕴藏亿万万大千宇宙，无数强者可于其中轮回。各种转生游戏奋斗游戏，人与人之间的争斗算计，怎么也是玩不到尽头的。

与人斗，其乐无穷。

固定剧情的电脑游戏，玩着玩着就腻了，但扑克麻将这样的古老游戏，却能让无数凡人一直玩，玩一辈子都不腻，那就是因为有人与人对抗的因素在内。

同样的道理，吴空制造的“无限流时空”，无数个不同的世界，无数强者以不同身份在里面与其它生灵用不同的手段不同的能力在不同的环境当中进行不同程度的算计争斗，这就不会有无聊寂寞。哪怕从现在一直玩到时间的尽头，也足以打发时光，不会担心说像什么永生主真灵被困被镇压而寂寞无聊最后殒落之类的说法。

所以，永生仙都在黑潮液之中飘流，岁月不知年。

不知过去了几年几十年，几百年几千年，又或者是几万年？甚至更漫长的时光？

外界不知过去多少岁月，吴空只是派着麾下的大千宇宙之主或超脱境或永生王之类，一个个换班到外界巡行查看，时不时动用一点永生液推算一下，如果没什么危险，也就不放在心上。

黑潮兽来攻打，可让麾下去应对，试练一下自身实力，也可以干脆不理会，只凭永生仙都的防护罩，就能死死守住死死护住。

随着时间的流逝，随着作息习惯与日常习惯的改变，诸多永生主已渐渐习惯于呆在吴空的永生仙都的世界当中，如果不是巡逻所需，都不太关注外界的状况了。

但是，因为轮回的关系，芸芸众生的希望信念并未变弱，永生液的积累仍不曾减少。

又不知过去多少年，忽而有一天，镜女对吴空道：“主公，我们似乎无意中又飘回源初大陆了呢。”

“哦？”吴空诧异：“又回到源初大陆了？还真是有缘啊。”

他突然起了兴致，想看看现在的源初大陆如何了。

本体飞出去，玄素欣与席如絮及苏颖馨也好奇地跟随。

“这就是源初大陆？当初那么庞大浩瀚广阔，现在居然变得这么小了……似乎崩成了许多块，这只是其中一块呢。”

源初大陆现在还有几万亿亿的平方次数个大千距的大小，浩瀚广阔得吴空花上亿万年的时间也不足以完全探索完毕所有隐秘，但是，粗略观察一番，还是可以的。

“比起当初的永生十八域，也大不到哪去了。”

吴空挥挥手，一股奇异的力量波动，贯穿虚空，横穿次元屏障，良久，有种种不同的波动回馈回传。

“没有永生主级别的存在，永生王级别的存在都没有，甚至连超脱境都感应不到……只有一些藏于隐秘平行虚空当中，有着某些大千宇宙之主存在，但都是沉睡居多。祂们找不到出路也找不到更强的道路，一个个因寂寞而沉睡，多年不曾醒来了。”

吴空等人一路飞行穿梭，良久才停了下来。

“荒凉，死寂，没有生机，这就是现在的源初大陆吗？而且，根本看不到永生十八域的入口了，也感应不到永生十八域的存在了。”吴空淡淡道。

席如絮道：“难道只有我感觉到吗？这里的黑潮液，似乎变淡变弱了许多。”

吴空道：“那是肯定的……这里还存留着某些力量，会自动吸纳虚空中的黑潮力量聚来。事实上，远离源初大陆的地方，很多区域的黑潮液已经变淡变弱了，黑潮兽的数量都变数了。整个无限次元时空海，已经在缓慢地变澄清。也许一个大千宇宙纪元之后，或许更漫长的时间，就会完全变得澄清，不再看到黑潮液。”

“咦？是这样子吗？”席如絮很惊奇。

“嗯，当初的黑潮液，是大周帝朝弄出来的嘛。我这些年仔细考虑了很多，觉得其中隐藏着很多秘密。永生主们被驱赶离开故乡，在黑潮液区域当中动用永生液，似乎对黑潮液的净化都起到一定的作用呢。只不过黑潮液弥漫太广太浩瀚，所以才不察觉而已。”

如同凡人所见的海域，大片被石油污染，哪怕有净化藻类与微生物在其中净化，哪怕这些污染在稀释，也因海洋太广阔，兼且身在其中，不易察觉，若在外界，以前后照片对比，就很容易发现不同。

“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这黑潮液，比起当初，稀薄许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