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空心下冷笑。
祂们是大周帝朝的人?
如果祂们真是大周帝朝之人,吴空能把祂们给……招揽了,或护送回到大周。
但可惜,这两个家伙,分明是乾康帝朝的。就算不是乾康帝朝,也绝不可能是大周帝朝的,也不是玄元帝朝的。乾康帝朝的气运之力,吴空很陌生,并不熟,但大周帝朝与玄元帝朝的气运之力波动,吴空可是接触过的。
只不过,虽知祂们两个是乾康帝朝之人,但吴空却不能说透,因为……假如说他能分辨这一男一女不是玄元帝朝的人,这还算正常,那如何能确定对方是乾康帝朝而不是大周帝朝的人?
如何能分辨出大周气运与乾康气运的不同之处?吴空没办法解释这点,就算想出一些理由来,也不好解释。
因此,吴空干然就没揭穿祂们,只是装着没看破,冷声道:“两位既是大周帝朝之人,那就清楚了……故意与我们大夏会接触,想让我们大夏会与玄元帝朝两败俱伤,然后你们大周帝朝渔翁取利?果真是居心叵测。”
那个男子却道:“独孤胜阁下,此言差矣。正所谓敌人的敌人即是盟友。我等与玄元帝朝的朝廷为敌,贵方与玄元帝朝的朝廷为敌,现在的目标一样,正合该我们是盟友。我等可助尔等,对付玄元帝朝。”
吴空道:“话是这般说,但你们二位藏头露尾,行迹可疑,并不可信。”
两人正要出声,吴空又道:“更何况,我等虽然与玄元帝朝的朝廷为敌,但真正目的乃是让大夏复兴,最起码,也不至于屈服玄元帝朝而让整个大夏会消失。
“因此,我们只是与玄元帝朝为敌,并不是要让玄元帝朝上面的所有人都失败。我们要用我们的办法战胜大周帝朝,然后再从玄元帝朝这里夺天下,助天下之人战胜强敌,获取我们应该获得的果实。
“就算卑劣一点,趁着玄元帝朝对外战争获胜,然后我们再夺回天下,如同当初玄元帝朝失夺大夏天下一样,用同样的方法把天下夺回来,但是,这也一样要顾及对外战争胜利。
“我等虽然看不惯玄元帝朝,决不会与之融合,但是,也绝不会在祂们对付大周帝朝及乾康帝朝之时拖后腿的。更不用说要与你们合作。
“你们想加入我们大夏会,本就是居心不良,不知有什么阴谋诡计,凭此就能斩掉了你们,不过,因为你们之前算是救下了我大夏会的诸位,所以暂且放过你们一马,你们走吧。”
事实上,早在一开始之前,吴空就发现祂们的身份似乎有点不对劲,所以才故意出手试探,等发现了祂们的真实来历之后,心中是所有犹豫的。
要不要故意装傻呢?装着不清楚祂们的真实身份真实来历,到时侯暗中威胁,或旁敲侧击从祂们身上打探情报,又或者是利用祂们一起对付玄元帝朝。假如这两人在大夏会内部,身居高位,肯定会想让大夏会变得更厉害,对付玄元帝朝就更好更厉害更强大,自然就会派更多的乾康帝朝的人一起过来相助。
如此,大夏会的实力壮大,对付玄元帝朝就容易了。
但吴空考虑了一下,却觉得,这样不合适。
如果将来这一男一女在大夏会内部刷出高名望,做出了不少大事,让人尊敬,到时侯,吴空想收拾祂们,可就难了。引狼入室或许可以利用一二,但养虎易为患。终究不如独掌大夏会的大权来得好。
吴空以后是要把大夏会的长老公主什么的,都统统收拾掉的,让大夏会只有自己的声音,这种情况下,怎么可能再将本来就不会屈居于吴空之下的乾康帝朝之外寇引进来。
除了这个原因,还有另一个重要原因。
吴空掌握大夏会之后,是要与玄元帝朝对抗的,如果大夏会太弱,那么就来一把玉石俱焚,给玄元帝朝来一把狠的。如果大夏会很强,就会与玄元帝朝争天下,弄得内乱四起。
而如果大夏会不是很强却也不弱,但未必不可以暗中与玄元帝朝勾结谈判……玄元帝朝是要对付大周帝朝,那可以让玄元帝朝暗中打穿通往乾康帝朝的通道,将大夏会的人送过去啊,到时侯带着大夏会的人在乾康帝朝作乱。
如此,先破坏玄元帝朝的稳定,再暗中往乾康帝朝乱搞,这对大周帝朝就有利了。
不过,这是长远之策,如今说这些,都太早太早了。将来很多事,现在还说不清。
只是……为将来图谋,吴空还是决定将这银铠男女给赶走,最好能击杀,让祂们不能制造变数。
所以,之前才故意揭穿两人的身份。
只是,吴空有心放过祂们一马,想让祂们离开大夏会之后,用别的方法对付玄元帝朝,但那个银铠男子却有些不识相。在吴空说完话之后,祂神色骤变,竟道:“独孤阁下,我等真心是要助诸位……”
“想离开,就趁着本尊没改变心意,否则……休怪本尊改变主意!”
吴空话说着,心中还真有想法将这两人干脆灭掉算了,事后嫁祸给玄元帝朝?
当下,他的袖子陡然张开,里面飞出一名绝美女子,正是之前被合器战兵们追杀,吴空击败了厉刚等人之后才救下来的那个大夏会女子。
她一现身,就有许多人惊喜,因为不少大夏会的人都认得她。
只是,她脸色急急,大声道:“独孤胜阁下,不能放祂们走!!”
“嗯?”吴空眉头微皱,那女子就道:“祂们知道我们的位置与下落,指不定还带着与我们产生牵涉的因果之丝,到时侯,祂们无法加入我们大夏会,干脆将我们的信息送给玄元帝朝的人,带着玄元帝朝的朝廷官兵来追击我们,这岂不是……”
那银铠男子怒声道:“我等岂是这般无耻之人?!!”
祂严重怀疑,这个女子早不现身晚不现身,是不是那个“独孤胜”故意将她放出来,好让她唱反调,说出“独孤胜”不敢说的话?
只是,这女子冷声道:“两国之间,哪有仁义可言?兵者,诡道也,战胜敌人,那就是计策。两敌国之间,彼之英雄则为吾之仇寇,什么样的卑劣手段,在所谓的国家大义面前,都不是什么事。
“你们出卖我等,在我等眼中或许是十恶不赦的大坏事,但若是将此事在贵国吹嘘,指不定就变成大智大勇之举,会被贵国之民祟拜了,诸位如何做不得?如何敢不做?
“甚至,说不定,离开此地,就会直接出卖了我们也说不定。”
那银铠男子怒道:“胡说八道,你休要污蔑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