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点儿!别磕着!”
悠然被香草那熊孩子抹了一身的油,心里更腻了!
“娘,妹妹的大骨棒子都啃半天了,还不肯扔!”
高香叶告状。
高香草嘴一撇,“我就知道你想吃我的!”
高香叶脸皱的不能再皱,一脸嫌弃的样子,甩手走开。
谁要吃你口水!
高武看着两个姐妹花,喜的嘴都合不上。
猛的把高香叶抱起,点点她额头,“叶儿生气了?”
高香叶撅着小嘴儿,不肯说话。
“不生气,不生气,妹妹就是贪吃,你娘说她就是个吃货!来,爹陪你玩风车。”
高武一会儿看看玩的不亦乐乎的大女儿,一会儿又望望吃相专注的二女儿,心里顿如蜜甜。
最终,高武还是听了悠然的话,打算隔壁三间砖房盖好之后,再把稳婆这边的茅屋也拆了,盖成砖房。
稳婆明白,悠然这是真不打算回高家了,又惊又喜的同时,心里又嘀咕。
这能行么?
果然,午饭过后,吴氏领着钱三丫、王冬梅又来了。
吴氏见高武真的在张罗盖房子,顿时哭天抢地,要阻止。
高武黑着脸,“娘,你要做什么?”
“娘?你还知道我是你娘?”
吴氏见高武盖新房,铁定主意不愿回高家,什么和颜悦色、慢声细语都不顾了。好好说不行,那我就打出孝道这牌。
“我辛辛苦苦的把你拉扯大,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你倒好,刚有出息就要抛家弃姓,为了媳妇儿爹不要了,娘不要了,跟着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外人过活!高武,你想要干什么?你打娘的脸,打的还不够么?”
院子里的工匠早不干活了,也不全是看热闹,他们是不知道,这活到底干还是不干。
看这架势,吴氏话说的句句有理,十有*是干不成了。
当了再大的官,也不能罔顾伦常啊!
高武冷笑。
“既然娘要掰扯,那我就好好的跟您掰扯掰扯!”
“是,您养了我,吃了苦,受了罪!我不否认这些!但我能问问娘几个问题吗?”
“为什么从小到大,我吃的、穿的、用的,全都不如大哥、二哥?吃,吃他们剩下的,穿,穿他们穿过的!你说家里穷,孩子多,我相信!可是家里就穷到缺我一口吃的?他俩从小,爱旷荡的旷荡,喜欢读书的读书,田里的活儿他们做过多少?我做过多少?凭啥二哥喜欢念书就可以去念私塾,我喜欢念就成了浪费银钱呢?就连服徭这件事,也是我替大哥去战场的卖的命!!”
“我九死一生的从战场上活下来,刚回到家,就听说您把我娘子休出了家门,连孩子都赶了出去,我倒要问问苍天,这是个什么道理?”
吴氏心虚,后退,却嘴硬,“我赶她出门,是因为她不守妇道!丢了我们高家人的脸面!!”
“娘,您说这话,可有证据?”
“您是有人证呢,还是物证?拿出来!”
高武脸色铁青,冷的不能再冷。
见吴氏无动于衷,高武仰天大笑,“有时,我都怀疑,你不是我亲娘,我只是你捡来的孩子!”
“你胡说!”吴氏大惊。
“我看你才是胡说!贱妇!!”高柱突然出现,窜到吴氏面前,上来就是重重的一巴掌。
然后又是一脚,把吴氏踢到在地。
“贱妇!就因为你当年生三郎的时候难产,差点丢命!因此,你就厌弃三郎,说三郎是化生子,专门克你……可这都多少年了?你心里的怨气还没泄够?”
“你怨三郎,不待见他,又连着不待见他的媳妇和孩子!可这都多久了?如今三郎有了出息,你还这般不依不饶,贱妇!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休了!”
“高翔,去寻纸笔,我要把这愚蠢、自私的贱妇给休了!”
高柱用力过猛,连连咳嗽不止。
围观的众人这才恍然大悟。
真是没想到,高武这么些年不受吴氏待见,是因为他是化生子。
这样一来,许多事情真是说的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