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石修的话让秦氏怒火交加,冷静下来,心寒如冰。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这样一个除了得罪人、闯祸之外,一无是处,死到临头还嘴硬的男人,自己当初是怎么看上的呢?
真是瞎了眼!
秦氏伤心够了,再看手中的五十两银子,甚是犯愁。
其实她也明白,詹石修压根没有银子,拿出这五十两出来已经够勉强,可她明明已经搬出詹清辉,意思是让詹石修问詹清辉要一些救急的银子,先把这阵子撑过去,可是那老东西偏偏不往这方面扯。
他不扯,她也不能厚着脸皮自己去要。
且不说自己拉不下这脸,就冲当日詹清辉与她彻底撕破脸的样子,恐怕也不会搭理她。
想了又想,秦氏决定找娘家人。
派丫鬟去了一趟秦府,可是却空手而归。
秦家老太太明明白白告知,只要秦氏与詹石修一天不和离,就一天不是他们家的女儿。秦氏又气又无奈。
气的是母亲与兄长为何一心要她和离呢?虽说在大商朝,世家女子和离也没啥,可是她毕竟有了两个孩子,都跟着詹石修过了那么多年,如何一下子就割舍开呢?
闹归闹,只要一想到一刀两断,秦氏终究下不了这个决心。
秦家不问,詹家不能回,更不敢找詹清辉,想来想去,秦氏突然想到一个人来,立刻惊的起身。
她想到了邱氏。
既然詹清辉已经与邱氏定亲,那将来她们终究要在一起生活的,毕竟,詹清辉绝对不可能放下凄凄惨惨的亲爹。独自去过活。
即便那样,也不能对他们不管不问。
甭管怎么说,自己也是她未来的婆婆,现在有事有求于她,谅她也不敢不答应,否则,将来怎么好意思进门?
秦氏自持一套奇葩理论。于次日偷偷的跑到鸡鸣山。
对秦氏的到来。悠然极其惊讶,怔了片刻才笑着往里请。
秦氏自持是邱氏的未来婆婆,很是矜持、高贵的走了进去。
落了坐。喝了茶,秦氏开始对悠然的小院评头论足,自以为是道:“你怎么买了这么一处偏僻的小院?可真是让人好找。我知道,你是不缺银子的。又是有身份的人,好歹要讲究一些排场。”
“这里是挺偏僻的。但是好在风景美,也清净,我很喜欢。”悠然如实道。
秦氏不悦,觉得悠然说话的语气完全没把她当成未来婆婆看待。没有一点尊敬的意思。想当年自己在秦家老太太面前,那是何等的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尤其是,她进门数十年。只生下一个女儿,肚子再没了动静,在秦家老太太面前更是抬不起头。
如今这邱氏还没进门呢就给她脸色看,若是进了门,詹清辉宠.着,詹石修护着,指定没她的落脚地。
不行!决不容许这种苗头发生。
“这两年,你一个人过日子惯了,我行我素的,原没什么,可是若将来进了我们詹家的门儿,可不能再如此,有些规矩,该守还是要守。过日子嘛,哪能那么随心所欲!”
“为什么不呢?世事艰难,若是躲在自己的小院里也不能随心所欲,那这日子过的还有什么滋味儿?太太觉得,我说的有道理吗?”
其实悠然本不想理会她那么多,可是话到嘴边,临时改了口,秦氏,还不是那不可挽救之人,或许,她换个方式,还是能改变一些什么,就算为了詹清辉与他的父亲两人。
悠然态度很温和,但是语气却很坚定。
秦氏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