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兴帝面上一愣,随即笑道:“当然要赏的,只是不知,母后觉得赏詹卿什么才好?”
对于这点儿上,德馨太后早有分寸,也笑道:“陛下赏詹石修什么,哀家不管,哀家只要能借着陛下的名头赏给阿然一些东西,就心满意足了。”
话中毫不掩饰自己的目的,仁兴帝稍顿,随后大笑。
语气竟然也有些撒娇的味道:“母后就是偏心姐姐。”
德馨太后噗嗤笑了。
母子二人相谈甚欢。
随后,仁兴帝感叹道:“虽然父皇收了南邕,但是这三年来,对南邕整治、管理上,一直是个大问题,母后不知,儿臣曾百般纠结,不知如何是好。另外,安比仁又盘踞南疆多年,南疆离南邕最近,安比仁这颗毒.枭,也不知现在把朕的南邕搞成什么样儿了。”
“那皇儿打算如何?”
“朕准备在解决了安比仁之后,把管理南狄的法子转移到南邕之上,虽然两地分南北,环境、风土差异极大,但是道理相同。”
德馨太后点头,“哀家认为,这是个不错的主意。哎呀,真没想到,詹石修那家伙竟然能有这份谋略!皇儿也不错,臣子举一,皇儿反三。”
连连赞叹。
这是德馨太后第一次如此直白的夸赞仁兴帝,让人心里乐的生花。
回到御书房后,仁兴帝立刻命白棋往安乐侯府走了一趟,如今詹石修无官无职,奏折都是通过殷清辉上奏的,他要请詹石修进宫议事是不太可能,所以只把殷清辉叫了过来。
君臣见礼之后。仁兴帝笑道:“清辉,回去转告你父亲,他给朕出了一个天大的好主意,让他耐心等着,只要真解决了眼前的棘手之事,朕一定会还给他一片清朗的天地。”
俗话说,士为知己者死。这一刻。殷清辉真的觉得自己的老爹能摊上这么个皇帝,也算是件幸事。
虽曾暗自睥睨这位,也谈不上多么贤明的君主。但至少与老爹志趣相投,得,都不算白来一遭。
不过,一向妻控的他有些不服气。爹的奏折写的再好,再有水准。那也是在他家阿然的草稿上生成的,这功劳,可不能让他爹一人抢去。
再说,阿然身份特殊。别管以后怎么着,他都得让皇室明白,他家阿然。一直是这大商的功臣,无论出谋划策。还是为民造福,他家阿然,都是一顶一的高手。
想到这儿,殷清辉笑道:“回陛下,您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这份奏折是臣的父亲写的没错,可是这主意,却是内子出的。其实,也是那天臣与内子偶然谈起我朝收服南狄之事,内子胡言乱语了几句,被臣的父亲听到,这才有了这份奏折。”
偶然谈起,胡言乱语……
这词儿落在仁兴帝耳中,真是让人百滋百味。
一种油然的钦佩与自豪感升起,仁兴帝心中只有这样一个念头,这才是他姐姐!这世间,也只有邱氏这样的人,才可以做他的姐姐!
对这消息,德馨太后获悉后,更是激动无比。
立刻让青红去打听,最近安乐侯府有什么喜事要办,包括谁的生辰啊,或是什么别的喜事也行,总之,她要给阿然送东西,只要找到一个由头就好。
说起来还真巧,青红查了查,立刻笑着回道:“再过几天,就是秦太太的生日。”
呀,表妹的生日啊。
德馨太后笑了,这个由头还算不错。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里,不知有多少丰厚的赏赐从皇宫里流向安乐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