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他说要睡了,她让出了半张床。
真的真的没别的意思。
那一刻,她的灵魂完全是缩进了小璟欢的身体里,认为睡在一起挺正常。小时候,她最喜欢赖着他睡的。他的怀里,可暖和了。
再再后来,她好似感受到了一种不一样的温度。
这种异样的体温似曾相识。
她抬头看,看到了邵锋,他低头吻她,她开心极了,想都没想就回吻住了他,还摸了不该摸的地方……把他剥了一个干净……
整个过程,她很主动,很热情,很不顾一切……
最后,她累得睡了过去,也是因为酒精的原故……
萧璟欢恨得直撞墙。
她坐起,恨不得剁掉自己的手。
居然是自己去撩拨的他。
居然是自己打破了这层防线。
从哥哥结婚到昨晚上,不到一周时间,她想的是如何把婚离了,可结果呢,却和他有了这样一层剪不断的关系。
“啊啊啊……”
她要疯了,她要疯了。
气急败坏的她,冲进了浴室,站到了莲花蓬头下,拼命的冲刷着。
可是……
可是被他爱抚过的感觉,却好似越来越明显,身子交融时,她竟无比的……
哎呀,我的妈呀,我的妈呀!
她干了什么啊?
她都干了什么啊?
怎么可以这样呢!
可偏偏时间不可能倒转,记忆不可能抹去,她已经和他上了床,成了赤~裸裸的事实……
乱了!
莲花蓬洒之下,她苦恼的直撞墙,很想仰天长啸啊:
老天爷,你不带这么玩的啊!
*
靳恒远买了早餐回来,准备好了,萧璟欢还没出来,只好去催。
房里没有人,洗手间门紧锁着。
他去敲门。
“欢欢,好了没有?”
没声音。
“欢欢?”
还是没声音。
“欢欢,你要是再不应声,我踢门进来了啊……”
这一次,终于有了反应,门豁的就打开了,出现了一张怒容:
“靳长宁,你怎么可以这么咬我,这边都成这样了,又不能穿高领,你说,你让我怎么出去见人?”
她把还湿嗒嗒的头发扶到一边,指着后颈处那两三处非常明显的吻痕,青青紫紫,布在雪白的肌肤上。她发了飙,眼底火星四射。
靳长宁看了一眼,唉,请原谅他情难自控,一时没忍住,下口就没了轻重:
“下次我会注意的。”
萧璟欢:“……”
他他他,他居然还想有下次。
她一脸噎住的,恐怖的直往后退。
他哪知道她在想什么,把人拎住,仔细研究了一下继续说道:
“等一下上点药,至于今天,就把头发披着……来,我给你吹干了,抓紧时间……”
他想牵她手,她吓得直躲,砰一下,又把门给合上了,咬牙切齿的在那里叫:
“不要你惺惺作态,我自己弄!靳长宁,你根本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我记住你了……”
他一怔,继而摸了摸鼻子,莞然一笑,最后,很是愉快的接上了一句话:
“欢欢,君子的意思是,德才兼备,文质彬彬,有所为有所不为,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那是两千多年来中国人追求的理想人格。
“请记住了,那是理想人格,既是理想人格,那肯定很多人都达不到。
“我从不认为我是君子。在床上,就得讲夫妻之道,欢欢,我觉得你做得挺好,我也配合的挺好,别生气了,乖乖出来吃早餐了……”
萧璟欢:“……”
她想到了一句话: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认得他二十几年,直到今天,她才发现:原来,他根本就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