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爱国到了没控制住,踢了夏冬一脚。这小子越来越皮实。
苏美丽赶紧进屋,找出家里相对软和的手纸,递给夏冬,呵斥:“你痛快麻溜给送去!你等人家走的,我非得饱饱地揍你一顿,说话越来越找不到重点。”
夏天拎着她自己的东西进小屋,越想越觉得搞笑。噗嗤噗嗤自己就傻乐呵上啦。她一点儿都没有自觉性,觉得叶伯煊是她带回来的,她得多加看顾。所以说,悲催的叶大少,到了农村是属于没有小伙伴的。他这几天,得靠自己。
叶伯煊从茅厕出来,瞪了一眼夏冬,夏冬一哆嗦。这人够厉害的啦。吓唬自己。嗯,不跟他好啦,也不叫哥哥,哼!
叶伯煊就这样错失了拉个助力同僚的可能,从此在夏家,他自由生长着。
苏美丽看见叶伯煊进屋,热情的招呼:“进屋歇会儿,洗把脸。冬子?冬子!给你哥打盆水。”
叶大少眼神在厨房搜索一圈,没看见夏天。心里埋怨:天儿啊,咱能靠谱点儿吗?这个家,我就跟你熟,你倒是露脸,帮我张罗换衣服,洗脸洗手啊,他觉得自己,如果不立刻换衣服,他都吃不进饭儿……
在叶伯煊心里不住地碎碎念中,夏天施施然地,换了套家里的普通衣裳,出来啦。
一出来就看见,叶伯煊给她使眼色。这回明白啦,得跟叶伯煊去院子里沟通。俩人前后脚地出门。
老太太和苏美丽,一个揉面,一个洗菜,互相使了下眼神。俩人都不住嘴地笑。
“叶团长,叫小的啥事啊?”
“冬子都不搭理我。你给我打水。找肥皂,我洗把脸,把身上衣服换下来。开车出了一天汗,你看看我这白衬衫的领子,都带黑边啦。”
“洁癖症患者。”夏天手没停,在院子里的水缸里舀出半盆子水。
“你脱下换洗,你拿衣服了吗?”
叶伯煊洗个脸。洗得忒投入。洗爽啦,扑啦地周围都是水,甩了甩头发上的水珠。用手把耳朵眼儿,都给洗了下。
“拿啦,军装。”
“这几天得满屯子溜达,你穿军装乱晃荡啥。我去给你问问我娘。”夏天出手。解决了叶伯煊的实际需要。
没两分钟,苏美丽拿着崭新的半截袖和裤子送出来。
“伯煊啊。这都我前段时间,给你夏秋哥做地。都是新的,你换上吧。你比秋儿个头高,估计得窄吧点。咱先对付对付。”
“呵呵呵,谢谢婶儿,这就挺好啦。我哥没回来。我倒是先捡个便宜,穿婶子给做地新衣服。”叶大少深知自己这几天必须嘴甜。不甜也得强迫自己变甜。
丈母娘,那是最不能得罪地。其他人也都能领导管理修理他,他得时刻保持精神旺盛,眼神好,嘴巴巧。
叶伯煊进屋换衣服。夏老头在大屋,抽着烟袋坐在炕上歇着。
“爷爷,我给你带了几条烟,你尝尝那个。”
“好,好好。爷爷一会儿就抽。你这要换衣服啊?进甜甜屋里换吧。”
堂而皇之地,叶伯煊顺利进入夏天香闺。
夏天的房间,跟他想象地完全不同。朴素到有些寒酸。连个花门帘儿都没有。
进屋后,叶团长就开始脱衣服裤子。穿着有点儿吊着腿儿的裤子出来时,夏天又一次被叶大少逗笑。怎么看怎么都觉得,叶伯煊是来她家搞笑地。看来他适应得很好嘛。
正巧,夏爱国端着面板子进来。大伙都要帮忙包饺子。叶伯煊抿嘴观察,夏家男女老少齐上阵,而唯一一个特殊的夏老头,被院门外的另一个老头给叫出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