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耷拉个脑袋、闻着厕所臭味儿琢磨着,俺们东北那嘎哒,产啥?哪嘎达又缺俺们那地儿的东西呢?
后半程又苦恼,苦恼现在没钱执行,情况还不允许。偷偷摸摸的吧,那得倒动些又缺那东西、长的还得小。要不然容易被发现。
哎呦,真是好难好难啊!干点儿啥能挣点儿、给冬子将来上学、自己对象找好工作活动人情的钱,咋就能那么难呢!
小毛直纠结到快要下火车了,才想起她还有一个“大哥”需要唠嗑呢。要不然显得自己不仁义。
先是把遗忘了的葱油饼一分为二,又递给人家一个煮鸡蛋,才打开话匣子问一两句。
青年壮汉看着小毛这个实在样儿。嘚吧嘚地差点儿跟小毛交代自己祖宗是谁,然而下车后,小毛都早就没了人影了,壮汉才咂咂嘴遗憾道:
“小兄弟去哪干啥啊?自己一人成不成?唉!岁数太小,真不让人省心。你说自己这个猪脑袋,也没问问他叫啥?你说说多有缘分,都怨自己粗心。”
而小毛呢。早就钻进火车站里。四处打听着厕所在哪,她要换装啊!她得改头换面啊!
至于那名大哥,早被小毛忘在了脑后。嗯,萍水相逢、点到为止……
大名李天天、小名小毛童鞋顺利地到达京都,自身又急又穷的原因,一路站票本该被挤的满脸憔悴快要零碎了的下场。反转成了被处处妥帖照顾有意义的旅途。
真是人生本来就是一出戏,站票坐票又何必太在意。
而夏天那面。从小毛看着火车上的那场剧情开始、从夏天一脸幸福的摸着肚子出了医生办公室那一刻,就有人来烦她了。
这就是夏天为何会经常感慨一句:“怎么啦!为什么我的运气这么差!”
只因她的叶伯煊属于帅哥中还忒有男人味儿,野玫瑰顺着味儿来就想争取个机会生死相随。
男人有多拽,女人有多爱……
夏天看着截住她路的宁浔漪。就闹不明白了,难道她俩有代沟?
你说你个小丫头片子要雨得雨要风得风,不赶紧鲤鱼跳龙门去抓紧寻找幸福。跟她这叽叽歪歪个什么劲啊!
几许细思量后,宁浔漪选择了主动出击。
宁浔漪觉得自己无药可医了。现在不只是叶伯煊的事儿了,她就是想看夏天生气,夏天要是不生气,她就痛苦。
就夏天那么说她,她非得跟夏天没完没了。
你夏天想要跟我路归路、桥归桥,我宁浔漪、偏不!
宁浔漪就是这么想的,所以她缠住了夏天。
如果夏天知道宁浔漪的心理想法,她一定会捂脸哀嚎:
“你这么无理取闹,你爷爷知不知道!好吃好喝的供养歪了你,我一把掐死你好不好!”
可夏天不知道,夏天刚刚听到医生宣布情况慢慢再好转的好心情顷刻全无。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烦宁浔漪烦得不得了。
医院的走廊里,夏天面无表情:“小宁,有事儿吗?”
宁浔漪满脸笑容,有些为难,有些羞涩地开口道:“小嫂子,没什么大事儿,就是想和你聊会儿天儿。”
人家压根不是来解释拉手事件的,直接跨越。
“啊,那我有事儿呀。”
宁浔漪装傻充愣继续道:“别的啊,小嫂子。占用不了你多长时间。你说说,我身边也没个能说话的姐妹,原来咱们不是无话不谈嘛。”
夏天微皱了下眉头,这人怎么撒谎不脸红呢?哪个时空发生的事儿啊?臆想患者吧!真特么烦躁。
“那也得赶明了。我得给你邻居大哥回去做午饭。”
“那我送送你吧。”宁浔漪对夏天宣布完,就侧身直直的看向王荷花,眼中的神情也不在是温柔可人,甚至有些犀利:“阿姨您先一步吧。”理所当然地命令道。
王荷花人看着绵软,实际上心里最有数,她没吃宁浔漪那一套,直接看夏天。
夏天说:“那荷花姐去告诉一声叶伯煊吧,让他放心。我在门口等你。”
宁浔漪一点儿不外道地挎着夏天的胳膊往外走。
夏天就琢磨不明白了,都说生个孩子傻三年,可她还没生呢,怎么就猜不透眼前人呢?这人是得脸皮多厚,才能装失忆装亲近,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