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你穿的体体面面每天穿新衣,两天一套。就是为了怕你被同学们瞧不起!
这个社会不了解你的人,最开始打量的眼光就是这些肤浅的东西,你姐姐我就在这些眼光中趟出来的,我做的有错吗?
让你蹲级没问你的意见。那是我考量了教育水平后作出的决定。你如果到了一个新班级就跟不上,你的那份骄傲会被慢慢磨没,你懂不懂道理?!
不让你和个别条件好的孩子在一起玩。是怕你学坏!因为他们学习成绩不好,他们却依然不愁上重点高中!这就是现实!
每天逼你学习学习再学习。我是为了谁?啊?!”
夏冬怒视夏天:“你最不该的就是管我!你凭什么帮我拿主意,咱爹咱娘都要先问问我!”
夏天的眼泪这一刻就像断了线的珠子,她泪眼朦胧的瞅着亲弟弟:
“从小村庄到京都,我来了,大哥来了,冬子你也来了,到底是为了什么那么难也要在一起?啊?你想过吗?
因为我们是手足!我必须管你,我们要好好活着、好好学习,为我们这些村里孩子争口气!”
……
夏冬被头顶三座大山压制着喘不过气了,他打开车门背着书包跑了。
大冬天的,他漫无目的的疯跑着,跑出了一身汗。
娘说:“到了那,你哥你姐说的就是对的,要听话!”
爹说:“不行你就给老子滚回村里,不准给你哥你姐丢人!为了拉拔你,舍了多少脸面换来的!”
哥哥是大学生,姐姐是高考状元,他要是学习差,那就不是人!
他其实很想问问哥哥姐姐:“我夏冬怎么就那么倒霉啊?啊?!”
然而十二岁的小少年坐在道牙边儿,摸了摸新书包,努了努嘴,他没胆量问。
他明天开始就得补习了,他这次只考了第二十名,他还得必须去哥哥家了,因为刚才他姐哭着喊:
“夏冬!你要是半个小时内不去哥家敢乱跑,我打折你的腿!我说到做到!”
谁敢跟她对打啊!她从前是一个当兵的,他才几岁时,他姐就能让大喜报进村,把团伙案犯给挠的稀巴烂……
夏冬跑走了,夏天趴在方向盘上大哭。
她在家时,就是一块肉,一块油滋啦,她们兄妹仨人对着流口水推推拉拉;
她放羊时,冬子还那么小,玩心最大的时候,居然能想起来陪着她一起去后山畅想明天。
那时他多听话啊,她明明也在教他学习,可弟弟很乖,即便他满脸不耐烦。
现在是怎么了?长大了吗?叛逆期?村里长大的孩子,要什么叛逆期嘛,明明学习时间都不够用!
她结婚时,她哥哥为了送她一块红纱巾,饿的脸色蜡黄蜡黄;
她哥说,哥信你,咱哥仨早晚有一天还在一起;
现在,她和哥哥都做到了,就差弟弟了,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他好,可怎么就是理解不了?!
在这世界上生存本就很难,她这个当姐姐的抬头挺胸在前面给担着,怎么被弟弟说成了那样?
夏天想的越多、哭的越惨!
惨兮兮的胖妞夏天抬起泪眼,发动引擎,她家冬子别再丢了,她得去哥家看看……
夏秋拍了拍夏天的肩膀:“上楼不?”
“不去!我不想见他!再叽叽歪歪没出息,我就当没他这个弟弟!”
说的斩钉截铁,只是发出的声音还带着哭腔。
“咱们是成人的世界。冬子的思想还偏于简单,说那个气话干嘛?
他路过托儿所,帮我把月芽接了回来。
接孩子时,我扑了个空、吓的我一身冷汗。
看看这事就该知道,他是好心,只是想的不周全。他还是个孩子,别看他都挺大个头了。”
夏天说啥也不上楼:“明早八点,让他自己准时去补习班,不是能跑吗?我看他自己也能找到班级门冲哪开!”开车门一溜烟踩油门跑了。
夏秋忽然回身抬头看窗口,窗口处有个身影一闪而过。他摇了摇头。
……
哭的眼睛红肿、脑袋也不清不楚的夏天打开家门。
连续两天考试,刚才又大哭一场,她只希望歇一歇,好好睡一觉,太疲惫了,只不过,她希望的是贪念而已……
夏天进屋就听到叶爷爷的告状声。
宝宝们实在是让两位老爷子无语了,他们真真正正的皮到一定程度了,必须得管管!
夏天那心头火啊,忽悠一下就升腾了起来。
前几天,俩屁孩子连件外套都不穿,寒冬腊月的天儿跑出去藏猫猫,急的荷花姐扔下菜刀出去拽俩小祖宗时没注意脚下,俩孩子蹦蹦跳跳完美躲过大门口的冰,王荷花摔倒闪了腰。
今天可倒好,爬啊爬、爬他们爷爷书房里去作妖!又撕书又尿尿!那里面有很多重要文件,万一哪天……
必须揍他们!
夏天侧头,示意身后的王荷花。
王荷花伸手指了指夏天的卧室。心里有点儿紧张,这闹闹和小碗儿还小呢,应该不能挨揍吧……
夏天走路都是铿锵有力的!
宋外公被吓地不得不出口对着爬楼梯的夏天提醒:
“丫头啊,可不能打孩子!咱家一直是有事靠说教,能动口别动手!”
夏天哪听得见其他,她现在一百二十来斤,再加上气愤,哐哐哐地几步爬上了楼,犹如一阵大规模的龙卷风即将来袭,直奔卧室!
也许是走的太急刹不住车,或许是脑袋里已然被弟弟和俩娃气糊涂了。
“咣”一声,夏天被撞地满眼冒金星。
小碗儿两只小胖手紧张地扭在一起:“妈,走路要看门。”她替妈妈疼。
“妹妹,是注意脚下。”闹闹十分严肃的纠正,然后和小碗儿一前一后的呼啸跑走,他们只是路过而已。
楼下的三人齐齐望向二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