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眉,朱北遇完全没想到会是这样,“所以?”
“按照赢颜的说法,半个月之前他还能入梦,虽然没见到过夫人。可是,之后他便不能入梦了,所以他才认为夫人可能遭到了不测。”这种说法尽管被申屠夷驳斥,可是姬先生却不禁担忧,兴许是真的呢?
赢颜用的是叶鹿的命,他们之间有感应。可是那感应忽然没了,或许就是一方出了问题。
朱北遇深吸口气,“若是这入梦是真的,那,是不是申屠夫人真的出了什么问题?”
姬先生摇头,“夫人有了身孕,情况并不好。可是,许先生定然与夫人在一起,不信其他人,许先生还是信得过的。”
“那这赢颜如今摆兵在黄江对岸,到底是什么意思?因为怀疑申屠夫人遭到不测,他要报复么?”报复谁呢?又是什么立场?
“赢颜这种人是没有道理可言的,谁知道他想做什么?朱大少爷,就是让你忧愁了,距离黄江最近的就是铁朱二城。”姬先生起身,向朱北遇拱手作揖,他这是代申屠夷。
“姬先生言重了,朱家在铁朱二城百多年,为的便是守住齐国土地。当下,不知寻找申屠夫人的事情可有进展?一点点踪迹都没有么?”朱北遇不相信会找不到一点踪迹,叶鹿,许老头,他们俩怎么可能藏匿至此。
“没有。”摇头,姬先生也是颇为费解,他们俩到底怎么做到的。
凭他们二人,无论怎么想都是做不到的。身边无人供差遣,一个孕妇,一个残疾,总是会留下痕迹的。
“先不说申屠夫人,那许先生就不是寻常人,或许,他们想了什么法子把自己藏起来了。我们凡夫俗子,有时还真是无能为力。”即便有千军万马,却根本无用。
“没错,城主也认为是如此。他们二人皆不是寻常人,其实若是想刻意的避开谁,应该是可以做到的。只是,没留下一点的踪迹,这就太让人难以想象了。”姬先生叹气,无可奈何。
黑夜即将,黄江的水滔滔绵延,一望无际。
大晋的土地上,兵马森严,战船也已停靠在岸边,只等那上头的人一声令下,便挥兵齐国。
一艘战船灯火通明,比之其他的战船都要明亮。
身着盔甲的兵士来来往往,十分森严。
战船内,琉灯明亮,桌椅齐备,正对面一张软榻,铺就着紫色的毯子,被灯火照耀着好似凝固的血。
一人白衫,靠在上面,姿势随意,却让人无法靠近。
赢颜注视着那琉灯,褐色的眸子一动不动,他已经僵持很久了。
没什么表情,眸子里更没有任何情绪,若不是他还在呼吸着,还真会让人误解,他似乎定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