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琦说完就重重的磕头在地,额头与那金砖发出咣当一声闷响,昭武帝不由将眉头皱的更紧,嬴琛早就气的没了个准心,见昭武帝面色不善更是心中大乱,再看旁边一脸淡色的西岐茹,他忽然生出两分绝望来,“父皇,儿臣是您的儿子,儿臣怎么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父皇,请父皇明察,儿子绝对没有做下此等大逆不道之事!”
嬴琛心中好似擂鼓面上冷汗大冒,背脊却仍是挺直,想到此事的前因后果,他不明白怎么就栽了跟头,他从澹台珑那里听到消息的那一刻起便开始查证,等从天狼军中探不到消息的那刻开始才打算以此来弹劾嬴纵,本以为一定会将他拉下马,却没想到最终所有事情都落在了他的头上,嬴琛无论如何想不通,连辩白都不知从何说起,虽然他的计划还没开始,可他确是想陷害嬴纵!
刘琦磕了个头听到嬴琛此话火又上来,额头冒血的看着嬴琛争辩道,“皇上,此番朝中弹劾七王爷之人俱是窦阀之人,其声势手段足以证明这不是一场简单的算计,老臣这把老骨头死不足惜,却不能让五殿下做此等昧良心之事!”
“七王爷卫国有功,怎能叫他受如此冤屈……”
看着刘琦那血泪俱下的模样昭武帝终于将眸光落在了殿门之处,“宣宁世子进殿。”
殿门“吱呀”一声被打了开,片刻之后宁天流便一身甲胄的进了门,铠甲锵锵的跪地行礼,昭武帝挥挥手让他起身,扬眉一问,“你说,你的人是在何处找到他们三个的?”
宁天流垂眸,语声恭敬,“回皇上,是在五殿下的城南别院之中。”
嬴琛面色骤然大变,“你撒谎!宁天流,你和嬴纵从来沆瀣一气,这一次也要帮他来诬陷本殿下不成,你们宁家从来都站在嬴纵那一边,这次是你们的阴谋!是阴谋!”
宁天流没有看嬴琛,只当他的怒火不存在,这边厢昭武帝也没看嬴琛,只继续问,“别院中还有什么人?你又是怎么找到那里去的?”
“别院之中只有一个青衣小童,属下冲进去的时候那小童已经服毒而死,属下这几日奉家父之名查七王爷之案,全城搜寻三位大人的踪影,因为在天狼军中找到了关于劫走三位大人之人的蛛丝马迹,后来顺藤摸瓜找到了那别院,进去了才知道是五殿下的别院,近几天,五殿下曾经去过两次那别院。”
昭武帝此时才看向嬴琛,“你去别院做了什么?”
嬴琛本欲要问自己争辩,此时却是一愣什么都说不出口,他去那别院是因为要和底下人讨论如何陷害嬴纵和天狼军,此事当然不能告诉昭武帝……眼见着嬴琛愣了住,昭武帝的眸色骤然暗下来,他再不看嬴琛,又问宁天流,“他们既然被关了起来还被蒙着眼睛,又怎知自己住在什么地方,他们确定自己被关的地方就是在那别院中?”
“确定。”
宁天流复又点头回答,“属下去的时候三位大人正昏迷着,等他们醒了特意带他们去认了被关的地方,二殿下的别院之中种着大片大片的紫茉莉,三位大人被关的地方还邻水,花香水声那屋子的光线,还有三位大人这几日在那屋中留下的痕迹都没有错,确定就是被关在那别院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