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说嬴纵眸光越是沉暗,殷蓁蓁凉凉看了他一眼,语气仍是不疾不徐,“不过,侯爷体内有几道经脉似有异样,侯爷忘记一些事情极有可能与这几道经脉有关。”
终于听到一点不同,嬴纵眼底幽芒一闪,“有何异样?!”
看着嬴纵锃亮的眸子殷蓁蓁眼底闪过两分凝重,“这几条经脉好似是死的。”
嬴纵眉头一皱,“死的?莫不是受过伤从而伤及了经脉?”
殷蓁蓁摇了摇头,“这个死并非是指损伤,而是指经脉本是好的,却是无法像正常人那般运转,现在亦看不出从何时开始瘫痪的,有可能是侯爷的身子还有什么不妥我尚未发现,毕竟今日乃是第一次检查侯爷的身子,除此之外,还有可能是……”
略一犹豫,殷蓁蓁又道,“还有可能是巫咒之术。”
嬴纵的眸子陡然紧眯了起来,这“巫咒之术”刚出,便是连殷蓁蓁自己的眼底都泛起两分波澜,巫咒之术,若真的是巫咒之术,那足以证明沈苏姀这般模样必定是人为!殷蓁蓁或许还不明白沈苏姀忘记的是什么,可是嬴纵却是深深的知道,多年来从未有过的震骇之感细细漫上他心头,无形之中好似一只大手攥住了他的心脏一般叫他呼吸一窒。
“此事尚不确定,过两日再为侯爷检查一番方才能定论。”
殷蓁蓁话语落定,嬴纵一时沉暗无比的眸子已经恢复了素日里的冷冽,他定定看了看殷蓁蓁,忽然出声道,“本王有一事相求,还请郡主应允——”
有事相求?!霸道无情的秦王会说出“相求”二字?!
便是波澜不惊如殷蓁蓁,此番听到他这话时也生出两分不寒而栗之感,仔细的看了看嬴纵的眸色,又看了看榻上无知无觉的沈苏姀,殷蓁蓁看着嬴纵道,“王爷先说说看。”
嬴纵眉头微蹙,倾身抚了抚沈苏姀眉间的汗意,“此事,莫要告诉任何人。”
殷蓁蓁有些不解的看了嬴纵两眼,垂眸片刻,忽然自己转动着轮椅朝内室出口而去,“侯爷的病暂时没有法子,只得让侯爷自行运功暂作压制,过几日侯爷可再为侯爷安排一次,到时候蓁蓁应该能为侯爷确定这病症所在,天色已晚,蓁蓁告辞。”
嬴纵看着沈苏姀微蹙的眉头眼底一片深沉,她好似趴的有些累了,感觉到嬴纵的手落在额头上便转过脸朝他掌心靠了靠,嬴纵眼底沉色一消,忽而漫上不可抑制的温柔,唇边滑出一声喟叹,他骤然倾身将她抱入了怀里。
她上衣早就半褪与腰间,此刻被他抱在怀中整个上身便是光着的,突然离了锦被,沈苏姀冷的皱了皱眉,嬴纵拉开王袍将她裹入怀中,骤然起身抱着她朝浴房走去,迷迷糊糊之间沈苏姀浅浅的睁开了眸子,“行针行完了?”
嬴纵听着她软糯暗哑之声点了点头,在她额间吻了下,“可疼?”
沈苏姀摇了摇头,全然不知自己上衣早已坠地,却似猫儿一般的往他怀中一钻,语声渐弱的道,“与那次的疼相比可算不得什么……现下……这是……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