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苏姀醒来的时候外头已经天色大亮,身边的被衿之下尚有暖意,嬴纵人却不见了,稍稍醒了醒神,沈苏姀将床帏挑了起来,刚弄出一点声响,一道墨色的身影已闪在了眼前,嬴纵衣饰齐整的将床帏勾起,淡笑着将她半揽了住,抬手在她额上触了触,另一只手已经从被衿之下探进去落在了她小腹之上,“可觉得好些了?”
沈苏姀晨起,眉间尚有慵懒,他掌心热力从小腹之处透入,那处的僵冷果然散了许多,她呼出口气,点了点头,而后起身坐起将他的手抽了出来,摇摇头蹙眉道,“不打紧的,天都大亮了,你也不喊我?说好的要去看沐沉,又被你骗了!”
嬴纵在她颊上抚了抚,一把撩起一旁她的衣裳,眯着眸子道,“容飒已经去看了,人还未死,你且放心罢,怎生是我骗你,我只问你想不想知道沐沉眼下如何了,却不曾说让你亲自去见他,阿姀,你愈发会冤枉我了。”
嬴纵说的满是叹息,沈苏姀听得双眸一瞪,什么叫她冤枉他!
有些气恼的咬了咬牙,正欲顶嘴几句,却见嬴纵一转身从一旁床边的矮凳之上拿了个什么,沈苏姀挑眉,下一个那东西已经被嬴纵递在了她眼前,他笑盈盈道,“换上吧。”
“你你你你——”
沈苏姀看着那白色的棉布带子整张脸立刻爆红,不可置信的看着那暧昧旖旎又私密羞人的东西静静的躺在嬴纵那略带着剥茧从来只会拿剑的掌心上,唇角几动半晌只说出四个“你”字,嬴纵看她如此模样早就满眸笑意,靠近两分将目光落在了锦被掩着的她的下身,一股子危险的预感来临,沈苏姀低呼一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将那带子夺过来一把将嬴纵推了出去,小手一挥那被勾起的床帏当即落了下来。
这动作一气呵成干净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嬴纵站在床帏之外眉头微蹙的看着那严丝合缝垂着的床帏,忽然生出一个大胆的想法,这个床帏,是不是可以拆了?
窸窣的衣物摩擦声传出,嬴纵只好站在一旁等着,谁料刚听到里头有了几分起身的响动,沈苏姀竟然出声道,“你先出去罢……”
嬴纵挑眉,二话不说上前将那床帏挑了开,沈苏姀衣饰穿戴齐整,墨发披肩面色绯红,见他如此当即将一物藏到了身后,嬴纵淡淡看了看她,一手撩着床帏一边倾身,继而一手探至了她身后,口中缓声道,“阿姀,你我都有夫妻之实了。”
手中之物被不容分说的夺走,看着那一身墨袍俊逸尊贵的人手中竟然拿着她换下来的污秽之物施施然转身走了出去,沈苏姀眉头几皱只觉得震撼不已,呆了一呆,抚了抚额起身下了地,这边厢嬴纵去而复返,一边看着她站在妆台之前梳妆一边道,“瞧着身量好似又长高了些,身形也愈发有致了些,且不知再过两年当是何种模样?”
沈苏姀闻言手中动作一停,看着眼前这专门为她添置的妆台一时有些惆怅,从今往后,他在她眼前可都是这般模样了?正有些愣神,手中的玉梳已被拿了过去,嬴纵一边为沈苏姀梳头一边道,“沐沉的厉害你是知道的,他将那阵中没出活门都试了一试,发现破解不了就没再用蛮力,眼下在里头好生待着的,你放心。”
嬴纵手法虽然不甚利落,却还是为她挽了发,沈苏姀闻言心头微松,也明白过来嬴纵不会这么轻易的绕过沐沉了,叹了一叹便不再说此事,待一切收拾妥当,两人去外间用早膳,用完早膳沈苏姀正在准备回沈府,容飒却面色凝重的走了进来,嬴纵一看他那面色便知道不好,眉头一簇问道,“宫中发生了何事?”
容飒蹙眉,“宫里传出消息,说北魏太子今日一早已经向皇上上书,欲求娶二公主为北魏太子妃,聘礼乃是北魏边城三座,早朝之上群臣上书建议皇上准允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