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薪点点头,“也罢,小老儿那里正好准备了灵药,娘娘或许会受内伤,有小老儿在娘娘大可放心,嗯,小孟是娘娘的师兄,那意思是……”
孟南柯早已知道沈苏姀的计划,只一笑,“宋老放心,我会照顾她!”
沈苏姀也跟着道,“宋先生放心吧,我马上就为这位大人运功,你自去准备你的。”
宋薪点点头,欲言又止道,“那小老儿先去准备药材,娘娘你……”
沈苏姀一笑,“我自然会保重。”
宋薪便离去,沈苏姀看着矮榻之上坐着的微生瑕微微叹息一声,而后走上前沉声道,“既然许了你三成功力我自然会信守承诺,你这眼睛耽误不得,今日便为你运功。”
“小苏!你说什么?!”
孟南柯只知道沈苏姀要将天玄宗的内家功夫给微生瑕治病,可没想到她还许了三成功力的事,当即便觉得不妥,沈苏姀微微一叹转身看着孟南柯,“师兄,你放心,我心里有数,这时间必定不短,劳你在旁看着点儿。”
孟南柯唇角紧抿欲言又止,沈苏姀却已盘腿坐到了微生瑕之后,微生瑕眉头微皱,漆黑的光线之中看不清他面上的表情,然而他低了低头,定定道,“你想好了吗?”
沈苏姀已运功而起,双手结印,不曾答话,却将运满了内力的掌心贴在了他后背之上,微生瑕背脊一直,只感觉源源不断的精纯内力涌进了自己体内……
既然做了决定,沈苏姀便不会继续拖泥带水,她在天玄宗除了兵道便只学到了天玄宗的内家功夫,这三成功力对一个不上战场的人来说委实没什么用,何况她亦对自己有把握,内息随心而起,源源不断的从她体内涌出,初时的平顺之后便是漫长的撕裂一般的痛,早已和身骨融为一体的内力被生生剥离,从浑身上下至丹田都是钻心的疼,然而她只是紧抿着唇角一声未吭,只默默估算着内力是否到了三层。
沈苏姀额头冷汗如雨而下,不知过了多久她才缓缓的收敛内力撤了掌,刚收功胸口便是一疼,终是忍不住喉头一甜,孟南柯见状上前将她一扶,沈苏姀抹了抹唇角从袖子里掏出一本小帖,往微生瑕身旁一放,“内功心法,练法都在上面,司命大人,我已说到做到,希望你莫叫我失望,否则给出去的东西我亦能拿回来。”
说着话沈苏姀已撑着孟南柯的手臂起身朝门口走去,走出几步沈苏姀方才呼出口气道,“师兄,我恐怕要闭关两日,没我想的要命,不过也差不离了……”
孟南柯简直是哭笑不得,“我知道,你且闭关,外面有我。”
沈苏姀点点头走出门去,香词早已等在外头,看着她如此面色一变,赶忙上前来将她扶了住,三人回了沈苏姀的院子,幸而时辰还算尚早没遇见旁的人,沈苏姀入了屋子便打坐在榻上,心知此番她要疗伤时间必定不短,香词和孟南柯商议之后干脆将院门封了上,香词在内守着,孟南柯则在外头看顾着,如此一闭门便是整整两日!
沈苏姀出关已是第四日傍晚,转头看向窗外,灿金的落日为这处秀雅的院落堵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沈苏姀只觉得有些无力,稍作运功,体内的裂痛感没了,内力也比那日充沛几分,她唇角稍稍一弯松了口气,站起身来独自去沐浴,刚走出几步听到外头似乎有人在说话,她仔细一听,无奈的笑了笑径直去了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