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素棠识得厉害,认出来人乃是百蛮山阴风洞的绿袍老魔,魔教中南派的开山祖师。此人邪法非同小可,等闲玄门剑仙均非其对手,不知如何为魏枫娘美色诱惑,成了她入幕之宾、裙下之臣。
乃示意赤城子、胡式、孙福见机遁逃,搬请救兵,再做计较。
哪知胡、孙二人自恃五台如今已是赫赫威名,自己也已剑与身合,功行大进,并不将绿袍老魔放在眼里,以为凭借四人协力,即便不胜,也可平手。
如此一来失了逃跑先机,阴素棠虽也是道法不俗,还是不若绿袍远甚,老魔新近练就的一样邪宝又十分阴毒狠绝,名叫百毒金蚕蛊,放将出去,如同数百万黄蜂,遮天盖地,无论何等剑仙,被金蚕蛊咬上一口,一个时辰,便会毒发攻心而死。
阴素棠急切间左右照顾不及,只护住了赤城子,胡、孙飞剑稍一疏忽,均被金蚕咬到,当即发作,痛不欲生。四人只得拼命逃遁,由阴素棠毁弃了几件玄门至宝,将老魔诱开,才逃出生天。
胡、孙觉得颜面无光,自回五台求援,借机养伤。阴素棠、赤城子也只得先回枣花崖旧居,带齐防身的法宝,再找老魔算账,与胡、孙二人约定再见之期,各奔东西。
胡式、孙福回山,见几位师兄依旧闭关,师祖也未回转,一则心中羞愧,二来不敢轻易打搅几位师兄闭关,只得命火工道人抓些草药,自己医治。等何章等人出关再说。
可惜这金蚕毒蛊岂是易于,不过两三天时光,二人已是计穷力竭。精气耗尽,再不想法施救。便是转世兵解也元神大伤呢!
正想去叩关,求见几位师兄,司徒平等几位三代弟子前来问安,只得将事情前后因果,和盘托出。
司徒平等人不由大怒,便要前去报仇。
紫玲久受宝相夫人家传,颇通医道,忙上前验看伤情。不由皱眉,毒气攻入肺腑膏肓不说,连元神也是大亏,如何医治,一时也是犹豫不决。
石生忙提醒道:“行前,祖师不是有锦囊赐下吗?何不打开验看,说不定已经早早预见先机呢!”
司徒平忙取出锦囊,诸人见礼叩首,方才开启,取出一看。果真已然知悉情势,赵坤元手书道:这场劫难,势不可免。胡、孙二弟子,正好借机化去昔年宿业,锦囊中两粒解毒丹药即刻服下,再去南台闭关;阴素棠处可由诸小先去驰援,自有前辈高人暗中主持。
诸人览罢十分高兴,正是降妖除魔、积修外功的好机会。
司徒平取出锦囊中两粒丹药,请胡、孙二人服下,顷刻间面色便已转变,身上苦楚大消。他二人毕竟是长辈。不愿在诸三代弟子面前太过难堪,便不顾劝阻、强挣扎着。与众人到了南台锦绣峰。
一番折腾,早惊动了闭关的何章、蕉衫与火无害三人。忙暂停修炼,收功出关,听罢诸人将情况说明,火无害脾气最急,不由大怒道:
“我先前令穆函去莽苍山替我采药,一心在洞中闭关,浑然忘了外间的动静。这青螺宫妖妇居然得寸进尺,勾结百蛮山绿袍老魔,陷害几位师兄。我这便去他的老巢,闹他个天翻地覆!”
何章忙拉着他道:“火师弟莫要冲动,掌教师尊明令是让几个小辈弟子前去历练,莫要坏了师尊的谋划。金蚕蛊毒不耐火气,你先助胡、孙二位师弟,行功祛毒,再作计较吧!”
火无害一想也有道理,便先扶着胡、孙二人闭关。
何章、蕉衫道人领了诸人回到望海峰大殿,落座叙话。
如今二人的衣钵弟子均平安归来,自然无比欣慰,虽是久别重逢,然也不敢耽搁赵坤元之命。
他二人又仔细推算了片刻,金甲天王何章乃道:“祖师命你们前去,必是老魔、妖妇气数已尽,此行又有前辈高人暗中指点,自然无可忧虑。
不过老魔毕竟凶名显著、称霸多年,一身魔功非同小可,你等切莫要大意妄为、轻敌骄纵,此去先找到阴、赤二位道长,一切听命行事,毕竟我五台只是助拳而已,不要反客为主。”
蕉衫道人也道:“阴、赤二位道长如今在枣花崖避居,你等寻到彼处,先去查看动静。等你火师叔忙完疗伤之事,也自会前去寻你等。若是还需要援手,即刻用本门传音灵符告之,我等再往驰援!”
司徒平、尉迟元等忙称诺领命。
闲话少叙,四人离开五台,往云南修月岭枣花崖而去,路过华山,司徒平想到石生正陪着雷起龙在华山,知道他家学渊源,法宝又多,身具莫大福缘,索性叫他一起去历练,更添胜算,乃认准方位,先至华山。
如今的华山派早已不复昔年景象,烈火祖师痛改前非,除了玉杆真人外,全部弟子悉数遣散,禁法掩蔽了洞府,自己在内潜心修习赵坤元所传玄门道法。
前几日雷起龙与石生忽领了赵坤元之命,前来送三元固魄丹,烈火心中大喜,有此灵丹襄助,昔年所坏的童身元贞即便不能补全,也大有裨益,对修炼受益良多。
雷起龙见他高兴,不敢坏他兴致,自然没有将赵坤元所说劫数一事告之。便与石生先在华山暂留。
过不了数日,司徒平等来访,见了烈火祖师当面,将来意一说,烈火当即恼怒,破口骂道:
“魏枫娘这个妖妇,居然敢对五台无礼,也不用脏了你们几个孩子的手,由我自去,将她绑来,交予混元老友处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