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士见来人虽功法不俗,毕竟是两个弱质女流,况且年纪幼小,量其能有多大的道行?怒道:“你这两个女娃娃,好生大胆,叫甚么名字?竟敢暗算你毕真人。等我已设下仙法,将你二人擒住作修炼神功的炉鼎!”
来者正是秦紫玲、秦寒萼姐妹。
自打听到夏完淳去处,二人不敢耽搁,寻到瀚海荒漠处的兵营,暗中用隐身之法,入内找寻。听帅帐中有人交谈,说是将军外出多时,也不见回转,连所派遣的斥候,也不知其去向,正在焦虑不安。
紫玲姐妹一听,忙道不好,若是夏完淳在外遇险,如何向母亲交代?忙飞升半空,暗自掐诀推算,果然察觉前方几十里处有剑气破空之声,忙上前探看,正好赶上那道士飞身伤人。
寒萼怒极,将白阳飞针祭起,一下子便破了那人的玄功,一条臂膀也是鲜血淋漓。
紫玲不知他来路,继续问道:“你师出何门?为何杀人?再不报上名姓,少不得我破例,便要杀个无名鼠辈了!”
那道士眼珠一转,骂道:“你家倒也乃是嵩山追云叟白老剑仙的弟子,来此诛杀妖人,弭平战乱,你等快快让来,莫要逞强!”
紫玲不信,怒斥道:“白前辈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弟子?便是如此,此人有我姐妹护着,你也不能伤他分毫!”
寒萼气道:“姐姐,与这妖道有何好说的,快快杀了他报仇!”
二人合力,各将飞剑、法宝取出,对着那道士便打过去。尤其寒萼所发白阳飞针,化成万道细碎光针,直朝妖道头上飞去。
那道士也颇有些法力,不知使得什么法宝,也是化成一道长虹,飞上去将紫玲姐妹的飞针、剑光抵住,哪知紫玲姐妹法宝非同小可,长虹居然被裹住,绞在一起,已然无力召回。吓得冷汗直冒。
这才看出不妙,低估了眼前二女,忙用魔教中赤尸遁法,咬破舌尖,往上一喷。立时面前起了一片血光,幻化出许多与他身貌一般无二的幻影,四散奔逃,真身却从血光烟云中逃走。
紫玲一双芝仙所成就的慧眼,当即将其看穿,知道是其分身化形之法,大喝道:“无知妖道!这等障眼法儿,也敢卖弄!”
一晃右手,十几道红云针飞出,将那妖道幻影、真身一齐罩住。再喝一声:‘疾!‘红云针一声爆响,妖道虚影首先破裂,全数绞为灰烬。连那真身虽仗着玄功护体,也被红云针刺中,身形一滞。
不过这妖道毕竟曾经出身正派门下,人又坚诈非常,怕用妖法隐身,恐怕看破。故虽用邪术遁走,却改用追云叟所传隐形之法。
紫玲慧眼未见一丝妖气,暂时被他瞒过,稍微疏忽了些,竟被他逃去,如何不气。喝了一声:‘好个大胆的妖逆!‘将脚一顿,便要驾遁光破空飞起,电射般追去。
忽听身后夏完淳一声闷哼,咕咚栽倒在地,已然昏死过去。
二女无法,忙回身查看伤势。只见先前所伤的左臂,创口处已然不见血流,只是紫红肿涨,有碗口粗细。微微还闻到一股酸甜腐味,知道是中了妖道的邪毒,忙将随身所带的丹药取出,喂夏完淳服下。
用帮他推宫换气,忙活了片刻,夏完淳才悠悠醒转。
见救了自己性命的是两个年轻少女,忙挣扎着起身谢道:“多谢二位仙姑救命之恩,夏完淳没齿不忘!”
寒萼扑哧一乐道:“我们二人可不是什么仙姑,不过是顽劣的丫头罢了!”
紫玲心中暗暗叹息一声,原来当年夏完淳前世的秦渔,与宝相夫人并紫玲、寒萼二女,在黄山紫灵谷中生活,二女当时还年幼,自然顽皮了些。秦渔虽几位疼爱二女,生气之时便常这样训斥。
哪知物是人非,秦渔不复前世之记忆。
紫玲止住了寒萼继续多话,忙道:“前方不远便是明军大营,我等先护送将军回转营中再作计较吧!”
夏完淳忙自挣扎起来,也不要二女搀扶,勉强前行,好一会才到了军营中。
自有手下军士前来迎接,完淳将遇险之事略一说了说,命人为二女安排谢礼。
正说话间,忽然心头酸甜之感又泛起,头昏眼花,复又昏倒!
吓得紫玲、寒萼二人忙上前,不是如何是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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