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殊仙子笑道:“掌教真人先前来时,是从墓室正门,土遁而入,虽是神功无比,毫不阻滞,只是路径稍远。弟子久居此间,又练就一件戊土奇珍。由此处直上,不过数十丈封土。便可出去,好生便利!还请掌教真人恕我僭越失礼。先行引导,以效微劳!”
赵坤元一听,当即应许。
只见悬殊仙子,袍袖中飞出一圈斗大黄光,好似风车般急旋不已,冉冉飞起,到了墓室甬道上方,已有五六尺方圆。这团黄光,一到墓定,便冲开一洞,仿佛亮晶晶的黄圈。桥山圣陵封土,何等厚实,况又有上古禁制,居然如溶雪向火,纷纷消散,晃眼便冲开一条笔直通洞,直透天光。
赵坤元一见,心中也暗暗称奇,只是想到如此一来,桥陵圣地岂不残破?
悬殊仙子不等赵坤元开口相问,便解释道:“晚辈这件法宝,乃戊土真精所炼,无论多坚固的石土,冲过之后,仍能随人心意使其复原。等掌教真人出了圣陵,通道自然闭合,与先前毫无二致!”
正说话间,忽然前面甬道尽头一阵轰鸣之声,三人忙回头一看,只见来路之上土石翻飞,眨眼间拱起偌大的土包,必是外间有人强行破土,侵入内陵。
身后的林映雪慌道:“师父,莫不是前番来此骚扰的妖尸又来聒噪?如今师父正是闭关潜修的紧要关隘,轻易动不得真气,这可如何是好?”
悬殊仙子呵斥道:“慌慌张张,成何体统?且不说圣帝英灵庇佑,妖孽无可如何,便是有掌教真人在此,也容不得妖物横行!”
赵坤元笑道:“你等莫要担心,贫道知晓这妖物来历。金花教主钟昂父子,为恶多端,死后更不为正派所容,乃遣其子钟敢投到白阳山无华氏妖尸墓中。献上生肌固魂之法,正合妖尸大用,彼此结为死党。
妖尸无华氏父子与穷奇早知桥山圣陵中,藏有昊天宝鉴和九疑鼎,俱是至宝奇珍,只是重重禁法,仙凡难侵。三妖虽谋窃数次,从未得手,却并不死心。
恰巧那妖道钟敢手下有一怪鸟徒弟,平日以尸为粮,又能穿土入石,下透黄壤。妖道又会石遁妖法。两恶相济,贪欲更炽,自然同谋劫取宝物。”
悬殊仙子颔首道:“掌教真人果然洞烛千里,修为精深。前者金花妖道来此,我师徒借着陵中禁制,将其驱离。然也伤了元气,亏了不少功行。此番再来,必是谋定后动,偕同妖尸齐来,想要一举成功,窃取宝物呢!”
赵坤元冷笑道:“贫道蒙圣帝恩许,得了这两样至宝。无以为报,且先治这妖尸妖道一个偷掘圣陵的死罪!”
正说话间,甬道那侧,土包迸裂,现出数个身形。当前一个并非人类,乃是一只略具人形的怪鸟。身高约有两丈,人面鹰喙,目闪碧光,身后拖着一个光秃秃的尾巴,两翼一张,像是人手。两只怪爪看去坚硬如铁,钢抓相似,形状至怪。旁边站着一个红脸黄袍的道士,络腮胡子,生得又瘦又长。
后面还有两个身影,一个相貌狰狞,形如恶鬼,右手持着一柄金戈,喘息之间,弥散着一股尸臭。旁边另一个妖尸,身量更高,腰间围着豹皮,乍一看去只是一副大骨头架子,头脸及上半身全被须发遮住,仅现出一张大口,口中磔磔怪笑,声类夜枭。
林映雪忙喊:“掌教真人小心,前面便是先前来此的金花妖道贺他的怪物徒弟。后面两个必是白阳山妖尸了!”
赵坤元道:“不错,高的是上古四凶的穷奇,较矮的便是无华氏之子戎敦。”
他一边淡淡与玄殊仙子、林映雪分说,一边将飞剑祭出,随手一扬,便是一道并不起眼的精光,直取对面诸妖人。
妖道钟敢二次入墓,邀了穷奇、戎敦同来,打算破了圣陵禁制,除了玄殊师徒,方便取宝,哪知方一入内,便遇着赵坤元已然得宝,也不与他们搭话,抬手便是剑光。
钟敢还未及反应过来,又见赵坤元所发剑光无甚出奇之处,以为也是另外一拨盗宝之人,一时大意,抬手一股黄光,用本门元气想要拿住剑光。
他哪里识得太平清宁剑的厉害,甫一交接,剑光如破败絮,将钟敢元气绞碎。不等太败退一旁,太平清宁剑光忽地大作,圈住钟敢,略一交错,将他辛苦修炼复原的鬼魄妖身截为数断,连元神也无法逃生,即刻形神俱灭。
惊得一旁那个怪鸟桀桀高鸣,穷奇、戎敦也忽地出手,各将刀剑祭出,直取赵坤元面门。戎敦所发乃是一面金戈,精光潋滟,煞气腾腾。妖尸穷奇怪口一张,飞射出几十道金星红丝,如狂风卷雪,卷向对面敌人。
赵坤元欺身而上,玄功幻化,一只斗大的金光巨手,用分光捉影之法,拿住戎敦所放金戈,又靠近那怪鸟跟前,用手一指,妖鸟顿觉重岳临身,无法动弹,被定住身形。这时节妖尸穷奇所发煞气剑光已到赵坤元面前。
林映雪大声惊呼,高声示警,玄殊仙子飞身上前,欲要为其拦截。
赵坤元朗声大笑,妖尸穷奇毕竟久经历练,见多识广,看出对面之敌非同小可,略微将剑势缓了一缓。
只见赵坤元身形忽然幻去,穷奇所发煞气扑了一空、无功而返,心中顿时一惊,知道不妙,正愣神间,忽见当头一面宝镜,青光荡漾,金霞隐隐,咋一看水波不兴,细细端详实则旋转不停,遍洒清辉。
妖尸穷奇顿觉背脊生凉,丹田煞气居然十之五六停滞不转,四肢百骸筋骨酥软,知道这回遇着厉害的对头了,也顾不得再犹豫不决了,忙自断一臂,喷射出股股黑色污血,用上古血遁之法,跳出镜光之外。
戎敦还欲行法召回金戈,被穷奇强拉住,二妖尸由来路飞遁而逃。(未完待续)
ps:绝不太监,只是懒惰,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