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脚踢上了房间的门,他把她压在柔软的棉被里,唇再次压了下来,他没有浅尝辄止,灼热的吻从他的唇角一到耳/垂,一路向下,再到锁骨处。
双手更是迫不及待地在安娜身上游移,安娜跟着他的动作,止不住地颤抖着。可最终,他停下了动作,只是深深凝视着她。
安娜睁开迷蒙的双眼,先是疑惑地看着他压抑的脸庞,随即明白了什么般,回以一个更热烈的吻。
“木头,我受得住!”她坚定地看着他。
凌晨希浑身一颤,他不可窒息地看着身下已经有些意乱情迷的女人:“你叫我什么?”
安娜眼里有了一丝迷茫:“木头啊,难道你不是吗?”
凌晨希定定地看了她几秒,俯身堵住她的唇:“我是,我是你的木头。”
衣裳尽褪,相较于昨夜的不知所措,今天的安娜是主动的,她低低的吟哦刺激了身上的男人,带来无尽的掠夺,当一切风平浪静后,安娜疲惫地躺在他的怀里,心里很平静。
“累不累?”凌晨希撩/开她有些汗湿的头发,在她的额头亲了亲。
“嗯。”安娜枕着他的手臂。凌晨希闷/哼了声,她眉心一拧,忽然想起什么般,连忙抬起头,果不其然看到被她枕着的那条右手臂上早上刚包扎好的纱布上渗出一点红色的血丝,她的眼珠子猛地一缩,愧疚道:“对不起,我忘了你手臂还受伤呢!”
凌晨希换了一只手固定住她乱动的身子,转移话题揶揄:“为什么对不起?刚才你很主动,我很满意。”
安娜脸色一臊,却还是忧虑着他的伤口:“疼不疼?”
“痛并且快乐着!”凌晨希满足得在安娜唇上汲了一口,看着她目光灼灼道:“你刚才叫我木头?为什么叫我木头?”
安娜抱着他的腰,嘟哝着:“不知道,自然而然就叫出口了。”
凌晨希眸色一沉,紧紧地把她揉进怀里:“你想叫什么就叫什么。”
“对了,你怎么会过来?”安娜在他胸膛上咬了一口,疑惑道。
凌晨希这才想起正事,他伸长手臂,从地上凌/乱的衣服中摸出她的手机递给她:“我怕你找不到我,所以给你送手机回来了?”
安娜一喜,她急忙抢过手机:“我刚才还以为手机丢了,去补卡买新的了呢!”
凌晨希按住她,下巴在她脸上乱蹭着:“真的这么想我?”
他的下巴有个胡茬儿,挠得安娜有些痒,她慌乱地躲避着,无语道:“想你不好吗?”
凌晨希把她拉了回来,一个翻身又把她压在身下:“怎么办?我也想你了?”
安娜手里还握着手机,她哑然地看着他,昨夜已经折腾得够呛,刚才又经过一场剧烈的战斗,现在还来?
她果断地拒绝了他:“不行,吃不消了!”
凌晨希委屈地动了动身子:“曼儿,你不知道三十岁的男人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吗,况且我还是一匹被饿了整整五年的狼。”
安娜哑然,所以她是引狼入室吗?
不出意外,又是一阵沉浮,凌晨希抱着她去浴/室清洗的时候,她已经疲惫地睁不开眼睛了,瘫软着身子任由着他折腾着。
“你快回去吧,琬儿等下回来看到不好!”凌晨希为她套了一声干净的衣服,她滚进被窝里,强撑着眼皮子道。
凌晨希勾唇一笑:“阿南说晚上要加班。”
“不待这么滥用职权的啊!”安娜一阵无语,无力地推了推他的胸膛:“那你清理一下,也赶紧回去!”
季煦虽然去了酒店,但是保不准什么时候回过来,今天她就是单纯地想给凌晨希打电话,可是后来发生的这些事情根本就不在她的预料之中。
凌晨希不悦得拧了拧她的纤细的腰:“又赶我走?”
“我又没让你来!”安娜没好气地蹬了蹬腿,疼死了。
“好,是我自作多情,以为你想我了就是想见我了,于是从凌氏屁颠屁颠跑过来了,可你倒好,伺候舒服之后就是翻脸不认人了,总而言之,就是我自己犯贱!”凌晨希扯着唇角苦笑,他一来就看出来安娜心里有事了,可就算二人肌肤紧密相贴了,她也不肯对他说清楚,这让他无端地恼火。
安娜扯着被子翻了个身,身后有悉悉索索的穿衣服的声音响起,然后是脚步声,关门声,再然后就没了动静。
天已经黑透了,加上窗户拉着厚厚的窗帘,这时候房间已经伸手不见五指,安娜拖着酸疼的腿起身,她没有开灯,而是循着感觉走到窗户前拉开窗帘,霓虹初上,夜影婆娑,凉风灌进鼻孔中,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她关了窗户,摸/到床边打算去打开暖灯的时候,就看到书桌前坐着一条倾长的人影,窗外的光正好打在凌晨希的脸上,他漆黑的瞳孔一瞬不瞬地盯着她,这让安娜无端生出一抹恐惧来。
她手指颤了颤,拧开了暖灯,抬眸看向他讶异道:“你怎么还没走?”
凌晨希走了过来,从背后拦住了她,他似乎很喜欢这样抱着她。
“你让我走我就走?”他在她的耳边轻轻呵气:“说吧,今天和我分开之后见了什么人,你刚才不对劲,你以为我看不出来?”
安娜闻言唇角勾起,她的双手覆上他的手,轻轻扯着:“你先放手!”
凌晨希缠得更紧了些,他咕哝着:“不放,一放你就赶我走。”
这活脱脱小孩儿的口气,比小宝还更胜一筹,安娜看不到凌晨希此刻的表情,但是光想象就觉得雷酥/酥的。
声音里也有了一丝笑意:“我不赶你走,你先放开手。”
“你以为我会信吗?有无数前科的女人!”
“我就刚才赶了你一次,你还是个男人嘛,怎么这么斤斤计较!”安娜翻了翻白眼。
凌晨希的声音有些不对劲了,他趴在她的脖颈咬了一口,才慢慢松开她:“不要跟我讨论是不是男人这个话题,你知道后果很严重!”
安娜摸着脖颈,瞪着他,欲哭无泪,又咬人!你丫的属狗的是不是?
凌晨希抱着胸,下巴傲娇地抬了抬:“解释!”
安娜刚想开口,肚子却不争气得叫了一声,她摸了摸肚子,不好意思地看着凌晨希道:“可以先吃点东西吗?”
“可以!”凌晨希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才沉沉道:“把衣服穿上,二十分钟后出来。”
他说完,飘了出去。安娜身子瑟缩了一下,又打了一个喷嚏,她连忙翻了一套厚衣服穿上,这才摸着鼻子走出房门。
厨房里有香味传来,安娜的肚子又不争气地叫了起来,她蹭过去有些不好意思道:“我随便吃点泡面就好了,不用这么麻烦!”
凌晨希关了火,他的镜片上此刻凝了一层白白的水雾,犹如雪天玻璃上的霜花:“我不想吃泡面,外面等着。”
两碗阳春面被端上了桌,安娜握着筷子撇了撇嘴:“不都是面嘛,有什么区别?”
“不吃我倒了?”凌晨希不高心了,作势要去拿安娜的碗。
安娜急忙拍开他的手:“谁说不吃的,饿死了!”
她低头挑了一口面含进嘴巴里,这才轻声道:“季煦来A市了。”
---题外话---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