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前的夜空格外黑暗，沉重的哀伤把人压得透不气来，怡姐三姐妹和阿明匆匆赶至医院。

在医院的急救病房前，怡妈独自坐于长椅哭泣。

怡爸在三年前患上了心脏病，单靠中药治疗，如今病情急速恶化，医生说得做手术了。

当时B城的医疗制度还未完善，医疗费用需要全额付款。对于中下阶层的怡家来说，要一下子要拿出大笔的手术定金，实在是无力支付。

怡爸病情暂时稳定下来，转移到普通病房里。

面对仍未苏醒的父亲，怡姐和怡妹只知道坐在母亲身边一同哭泣。

“无论如何，我们也要会筹钱救爸爸。”大姐坚定地说。

阿明默然低下了头，他家和怡家背景相当，同样也没有什么富裕的亲戚。

————————————

在医院的后楼梯上，传来大姐那纤细甜美的假音。

“三姑，我是嘉英。我爸住院了，急需钱做手术。……什么？！三姑丈欠了一屁股的债？……拜。”大姐羞怒地一脚踢向墙，吼：“靠！”人穷被人欺，打了半天电话才也凑不到2万。

怡姐来到大姐身边，轻声说：“大姐，我要退学，把学费退回给把爸爸做手术。”

“我不同意，钱的方面你不用担心，你快准备回学校读书。”大姐从钱包里掏出生活费给怡姐，说：“别担心，快上学去。”

“大姐，我要退学，我要去打工挣钱。”怡姐央求道。

“我说了，我不同意，同样的话我绝不说第三次。你能做什么工作？普工？售货员？20年后，你也只能做那些辛苦而低收入的工作。”大姐语气深重地说，她把钱塞在怡姐的手里。

大姐向走廊喊道：“阿明！送阿怡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