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曹仁德想要再说“你这徐无赖哪里有那么大的面子”,可一想到徐良荆的德性便住了口,转而道,“你非得搅这趟浑水吗?这三年大家相安无事的过着,你一定要这样可就怪不得我了!”
“相安无事?我怎么觉得是我忍辱负重呢?”徐良荆轻叹一声,故作哀伤道,“想想都觉得我这几年过的挺可怜的,一个总兵忍辱负重就是为了这一方土地的安宁,怎么发现我那么伟大呢!真是太伟大了!”
不要说是曹仁德就是周渊言和在场的所有人都被徐良荆这一番话惊掉了下巴,这人说也未免太给自己脸上贴金了,虽说是周渊言将他找来的,也知道这人是个什么德性,但是他这番言辞还是令他刮目相看。
“徐良荆不要以为我是怕了你,我只是不想在这和你动手,如果还敢继续在这瞎扯,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曹仁德此时也被激出了火气。
“哟哟哟哟,这是在挑衅了,你们都开到了啊,他居然挑衅我!”徐良荆说着双腿一夹马腹催马上前,“是可忍孰不可忍,我一个正二品的总兵居然被你一个从二品的都指挥使威胁,实在是太过分了,既然你想动手,那我们就来比划比划,谁不敢谁是孙子,你个孙子!”
“你说谁是孙子!”曹仁德被气得胡子都跟着往两边扬了扬。
“谁不敢谁就是孙子!”徐良荆傲然道,一副二愣子的模样,就是周渊言看着都替他臊得慌。
“好好好!你自找的!”曹仁德怒吼一声,扬起手中的长鞭就朝着徐良荆甩去,这武将多多少少都有些血性,说白了就是有些冲动,经不起刺激,这会儿更是不管不顾,下手快狠准,完全不留余地。
徐良荆虽然一副二愣子的模样,但是身体却一直处于紧绷的状态,在曹仁德挥鞭的一瞬间,直接就举起手中的重剑,剑身通体黝黑,尖峰闪烁着黑色的亮光。
手举重剑策马朝前狂奔,曹仁德心下冷笑,敢正面对上自己全力一击的人,非死即伤,之前他甩那些士兵的那一下不过是装腔作势罢了,现在这一鞭可是积蓄了他十成的力量,就不信他能扛得下来。
他徐良荆以为把自己激怒了愤而出手,实力会大打折扣,想用这样的方式来给自己一个下马威,却不会想到自己早就已经做好了出手的准备,就等着这个机会了。
虽说徐良荆这些年都很是低调,就是他说的忍辱负重也不为过,但是他曹仁德怎么可能一直忍受着他的存在,之前的几任总兵最多不出一年便会换人,但是这徐良荆却在这相安无事地呆了三年,他曹仁德从来都没有小看过他。
其实他们都在等着这个机会,保持在表面的平衡其实就如那跷跷板,只要一方稍一用力便会失去平衡,如今周渊言的失去便是这个触发点,打破了原有的平衡,自此曹仁德和徐良荆再不可能维持这表面的平和,自此以后便会是兵戎相见。
徐良荆微眯了眼,手中的重剑突然尖峰一转,剑面对着曹仁德,甩来的长鞭已经来不及收回,缠住了徐良荆手中的重剑,还未来得及缠住一圈,徐良荆的重剑一横剑刃扫过长鞭,直接将长鞭的来势打断,若是细看便能看到长鞭被割了一个小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