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茶奴婢可怜巴巴:“肖斗斗这人不错,就是...我本稍有不甘心,但听过主上之言,又觉得嫁了就嫁了,挺好的。”
肖斗斗连连点头:“是、是,我也这么想,但还请住上个明鉴,无论成不成亲,我俩都誓死效命,永做追随!”
“那到底成亲不成亲啊?”叶非的目光自长剑、条石上挪开片刻,打量面前绝不般配的两个属下,似笑非笑。不等回答他又摇头笑道:“爱成不成,不管了,你们以后拿定主意告我一声就成。”
说完,无过度,直接把话锋生硬一转:“那头六耳归仙,谁敢断定他就一定我们当成朋友、当成自己人?”
叶非应回肖斗斗之前所问,奉茶丫鬟若有所思:“尊主看出他另有图谋?所以......”
叶非摇头打断:“我没看出什么,那头六耳归仙无破绽,是我自己疑心重,若非离山办喜事、把它当了礼品,我会趁其昏厥直接斩杀了事。”
肖斗斗是个认死理的人,眉头皱起:“是它主动来寻我们,且它目光里那份亲切之意,属下自忖不会看错。按理说...至少在它记忆未复前,会是真心投靠。”
“都说了,是我疑心重。”话题结束,叶非无意再多说,手上的磨剑也随之停下,叶非坐直身体,手腕轻转挟剑劈空,长剑轻鸣轻破空,咻咻地响。
丫鬟乖巧,举茶盘迈步上前。
两口喝光冷茶,叶非提剑而起,另只手点了点肖斗斗:“陪我练剑。”
肖斗斗面色微显尴尬,口中喏喏应声得全无底气。或许是知晓主人对女子会留些情面,奉茶丫鬟掩口笑,多嘴:“主上,你要教训肖长老就直接说,无需以练剑为由......他哪有资格来试您的剑。”
玩笑之言但也确是实情,肖斗斗根本就不配陪叶非练剑。
叶非摇摇头,空着的一只手自囊中取出二尺方圆的一只铜盆,紫金质地,样式和凡人家户中的净手、洗脸盆子不见区别,盆底还刻绘了一对鲤鱼。
铜盆凌空,叶非纳手按入其中,手指微颤,一滴清水自他指尖滴落。霎时间,自叶家大宅到白马古镇,沁人心脾的清香弥漫。
一滴、两滴、三滴...接连成串变作涓涓细流,清澈到几近无痕无暇的真正净水自叶非指尖注入盆中,很快铜盆被注满,而那盆中波澜轻荡带起的分明是怒海咆哮才会有的隆隆巨响!
还有,盆地篆刻的那对鲤鱼活了,于静水中摇头摆尾,畅快游弋。
丫鬟瞪大了眼睛:“这是您的...本元真修?!”
叶非此举,正将自己的修为移转体外——盆满,身空!
法度过后,叶非只剩凡人力量,他的修为本尽数转至盆中、离开身体。且不说他要做什么,单他施展的挪转修为之术便是罕见奇门妙法。
将修为与己身与怪盆间来回挪转,放眼今日人间,几人能行。
非说不可的,修家采气,修神亦炼体,移出修元的叶非只剩下普通人力量,不过体魄之强韧、反应之敏锐、动作之矫捷远远胜出凡人。
叶非再挥剑,对肖斗斗点头:“来,试剑。”
肖斗斗却更不敢答应了。主人的性情他了解得清清楚楚,既做陪练,非得要施展全力不可。可主人弃修元,万一伤到他老人家,当真万死莫赎之罪。
叶非猜得透肖斗斗的顾虑,不耐烦道:“观离山九子斗田上,领悟剑上灵瑞,我有把握,你尽管出手无妨。阿晶退下吧,肖斗斗,小心了!”言罢纵剑而起......凡力凡刃,叶非挑战精深大修肖斗斗!
白马镇大宅后园邪修斗剑时,离山深处苏景与叶非相对而坐:“恢复如何?”
六耳苦笑着:“回禀前辈,精神稍稍好了些,但记忆仍混乱,什么都记不起,法力更是不见起色,想要复原还有的休养了。”说着他叹了口气,无奈之情溢于言表。
“慢慢来,疗伤事情本就急不得。”安慰一句,苏景转开话题:“你也修剑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