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这是干什么?”
扑面而来的男性气息温暖又熟悉。杨昭全的臂膀只是稍稍用力,将秦舒眉整个包进了怀里。这个拥抱既克制,又用情。
秦舒眉的脑袋被杨昭全的手轻按在了颈窝处,但她的身体竟丝毫没有抗拒,只是略有些惊讶。
他俩不是在讨论财政问题吗?怎么说着说着就抱上了?果然饱暖思**吗?这钱刚取出来还没暖热啊!
秦舒眉活了两辈子,也没有被人突然抱住的经验。她有点不知所措,把手放在了杨昭全的后背上,轻轻拍了拍,不由自主地带出了哄孩子的口吻。
“没事,没事,有了这些钱,以后就不怕挨饿了。”
听她的心思居然还停留在钱上,杨昭全“嗤”地笑出声来。
口鼻的热气呼在秦舒眉后脖颈上,弄得她心中痒痒的,脸也“腾”的红了起来。
“我媳妇真能干。”
他带着笑松开了秦舒眉,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子,心情格外舒畅地从马车里下来,留秦舒眉一人在车上和两箱银子干瞪眼。
啊!撩完就跑!
这人不讲武德!
秦舒眉哪还管的上银子,她双手捂住越来越烫的脸颊,身子弓成了虾米。
马车在装潢华丽的酒楼前停下,延昌连马都栓好了,也没见秦舒眉出来。他撩开了帘子往里一望。
不得了!娘子的脸怎么红成这样!连手也是红的!莫不是着凉受了风寒?
“娘子,你还好吗?要不要请郎中来看?”
请什么郎中啊!难道要人家知道自己是羞到八成熟了吗?
秦舒眉一看延昌那张真心关切的天然呆表情,立刻熄了火,脸上热度退下去一半。
“我…我没事,咱们到哪儿了?”
“郎君带咱们来玉臻楼吃饭,这不,刚到。”
玉臻楼是宁师一等一的酒楼,杨昭全常年在北边,对玉臻楼也有所耳闻。既然秦舒眉想吃好的,他就拍板来了这里。
虽也睡过国公府的闺房,参观过蔚王府的风景,但进了玉臻楼,秦舒眉还是暗叹了一声“阔气”!
不比王府的奢靡,这座酒楼别有一番排场。“回”字形结构,楼梯层层盘旋,尽显三层楼的高挑开阔,站在一层,就能仰视高处的楼顶。
墙壁上题遍往来文人的挥毫墨宝,楼柱上皆刻镀金镶银的新词旧曲,华贵又不落俗。
一楼大堂里高谈阔论,人群往来间衣香鬓影,稍微有些头脸的人齐聚一堂,或谈笑风生,或妙语连篇。往来之间,几无白丁。
大酒楼更讲究些,像秦舒眉这样的女眷,不好在一楼停留,伙计毕恭毕敬地请她上了二层雅间,杨昭全已经等在了屋里。
“这里怎么样?”
“那当然是很好了!”
这和元康城的小食肆比,简直就是高级会所和沙县小吃的区别,根本不在一个层次好吗!
见她满意,杨昭全才松了一口气,比上京城的纸醉金迷,宁师这些地方简直不够看,但好在媳妇是个知足常乐之人。
身处富贵之地,他身上多年来养成的贵气,不经意便在举手投足之间带了出来。
杨昭全端坐主位,悠悠拍了拍手掌。声音刚落,早已等待在外的侍便鱼贯而入,动作整齐划一,轻手轻脚地把菜盘放在了桌上,连瓷盘底触及桌子都未发出一丝声响。
羊肉卷、毛肚、海带丝、豆腐片、牛肉丸、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