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凛扫了他一眼，道，“如果一月之内完不成，你不配跟我齐名。”

“噗……咳咳……”寂无咎差点被酒呛死了，“你……你发什么疯，我复国，你这么积极干什么？还激将我？本尊还需要跟你齐名？本尊不屑。”

南宫凛英挺的眉峰轻挑，“喔？也是。毕竟我闻名天下的时候，你还是个连练功都会走火入魔的娃娃。要你跟我齐名，也确实是欺负你年幼了。”

“你……你……”寂无咎被噎的满脸通红。

见鬼的年幼，他也就比他小一岁好吗？

那是你自己变态，那么小的年纪就闻名天下，本尊才是一个正常的天才。

寂无咎没发现，按照他的说法，他也是个变态。毕竟他和变态齐名。

“不就是叶慕兮中毒了，你想早点换回下卷吗？这么挤兑我。”寂无咎冷哼一声，莫名其妙就让人怼了。

这两口子，还真不愧是一家人。

就怼他。

南宫凛没有说话，眸光幽深。

他答应的条件，就是帮寂无咎复国。寂无咎准备多年，其实也不需要他做什么。

但如果他阻止，寂无咎就麻烦了。

朝廷早知道圣火教的难缠，每次圣火教有什么事，都是派南宫凛去解决。

他要做的就是镇压寂无咎失利。明压暗帮。

马车里一时之间变得格外安静，只剩下哒哒的马蹄声。

过了很久。

“天下承平多年，月华国的百姓，早已融入大乾。你复国所得的百姓，也不心向你。要之何用？”南宫凛冷不丁问道。

寂无咎提起酒壶，泠泠声入喉，呛的火辣，“没用。天下之大，无处为家。月华的百姓，可以变成大乾的百姓。但是月华的王族，只能是月华的王，或者，死。”

“圣火教呢？”南宫凛狭眸微眯。

圣火教在他的复国计划中被牺牲了，护国大派一夕变成反贼。

“国仇家恨，此生难忘。”寂无咎半靠在车壁上，那双邪肆的桃花眼微冷，“纵然我负天下人，不教天下人负我。”

但，这世上其实还有些人，他不愿负。

比如眼前这个，又比如，她。

至于其他人，牺牲就牺牲了。

有本事来取他的人头。成王败寇。他死了，也不会觉得自己死的冤枉。

“倒是你，当初可是对大乾忠心耿耿，不惜卖了我，怎么，现在又不站在大乾这边？我就知道，你不是那种死忠之人。朝廷和美人之间，果断就选了后者，还真是见色忘友义。”寂无咎嘲笑。

南宫凛轻描淡写，“没有选择，只有美人。”

他的心里，从来就没有大乾王朝，更何谈选择。纵容寂无咎复国，也不算与他背道而驰。

……

深夜，靖安世子府。

“小姐，赛神医说，五毒香应该是三日之内喂下，不然早该发现不对劲。奴婢把三日之内所有接触过安怡小姐的人全部查了一遍，红嫣姐姐也通过她的情报网排查后，得出结论，最可疑的就是叶惜薇。”宛秋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