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在这个下雨的薄暮,坐在院子里。
江山醒过来的时刻,连一个手指头都抬不来,他缓缓张开眼睛,却发现入眼的并不是熟悉的地方,而是满屋顶的干草。
江山头脑有点转不过来,屋内甚至没有一张桌子,屋内的光芒挺好的,只是为何他们身上穿的是兽皮,还是一些遮羞布。
江山再次醒来时,空气冰凉,他勉强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脖子,却在回来时看到一个大大的脑袋。
江山又呆住了,然而这一次,他没有再睡着,也没有再晕倒,只是有点反应不过来,发愣的时间久了一些,不多久,边上的人醒了,嘴里也不晓得说些什么。
接下去的日子,江山都十分冷静,他没有什么想法了,因为他就算要哭要闹,也就没人听得懂,就算听得懂,也不会有人认识他,他只是绝食了,然而也仅仅保持了两天多。
因为没人当回事,每天都有人送一些水果和烤肉之类的放在木桩上,江山不吃,他们就不会送新的东西过来。
即便是在这个远古蛮荒界,即便自己在这里的身份丢脸,他想要活下去,他依旧害怕死亡,他就这么轻轻的在床上躺了半个月,每天吃一点他人送来食物,他要靠自己小心翼翼爬起来。
过了一段时间,江山终于觉得自己有力量出去走动了,凭着直觉向有水的地域走,一路上没有遇上任何人的阻碍,也没有人问他去哪里的。
那些围着兽皮的女人只是看他几眼,要在他看不到时,也会围在一起窃窃私议一番,然而没有一个跟他搭话。
这些女人不喜欢他,他早就晓得,就算他第一次出来,走着就听到水声,尔后闻到潮湿又清爽的滋味,他往那处走去。
这是一条清澈的小溪,水底铺满大大小小的软石,很干净,江山找来一个绝对可以暗藏的角落里面,拖了衣服就跳进去洗浴了,就算夏天尚未完全过去,清凉的溪水,照旧让他打了一个颤抖。
没有肥皂,没有洗发水,然而,江山照旧觉得这个澡洗得很普通。
江山洗完澡,用脏衣服擦了擦身子,顶着潮湿的头发往回走,还好他的头发短,风一吹,就干得差不多了。
身上照旧穿着原先的衣服,没有人分给他一块兽皮,他只好穿着自己那条衣服。
回到屋子里,江山倒在床上就睡着了,醒过来的时候,又是早上了,他今天的力量损耗太大了。
江山也说不上来自己到底是幸运还是不幸,他现在过得非常安稳,常常看着男人们扛着野兽归来,有时也会有人受伤,甚至有一次,回来的只是一具残破尸身。
部落里面当天晚上点起了冲天的篝火,男女们围着火焰吟唱。
江山明白他在这个部落里并不是正常生活着,那他到底是什么呢?他想了很多天,终于想明白了,他江山就是一个外来者。
又一天早上,江山取了屋里的食物准备到河边去逛一逛。
一个小孩一直跟在他后面,部落里的孩子到十几岁就开始跟着大人出去。
这个女孩还很小,四岁的样子吧,她警惕的和江山一定距离,不靠近也不远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