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做，并不能让我生气。我反而会谢谢你，因为你这样做，会让我翼龙族的子民，从此安守本份。”

飞陌抬眸，看着战绝，有些想不明白，他为何要这样做？

战绝叹息一声，然后说道：“在人界历练那么多年，发现如果一起记恨着血仇，那最痛苦的人，不是仇人，而是记着血仇的人。一直以来，我过得不开心，就连阿暖，也陪着我悲伤。

直到我突破龙王境界的时候，我那个时候悟明了一个道理。那就是血仇可以报，但不要去记。记着过去的仇恨，会让心变得沉重。那么原本可以开心愉快的事，却无法笑得开心，反倒自己成为生不如死的活死人。”

阿暖在一旁，静静的倾听着战绝的话。

他们二人自离开龙族后，她不曾听过他说过心里话。每一次问他，他总是会摇头否认，然后答她：没事。

每一句没事的背后，却是他独自一个承受那灭族之痛。

而她，只能是黯然的相伴在他的身边，轻轻的从后面拥抱着他，用行动告诉了他，她一直在他的身边，一步也不曾离开过。

今天，飞陌被拎到了黑龙族子民的坟墓前，让他跪在坟前，也算是让他给大家赎罪了。

阿暖上前几步，然后伸手轻握着战绝的手。

战绝的手，有些凉。

战绝回首，看到了阿暖那张带着笑意的脸，微微一笑，然后握紧了她的手。他转首看向飞陌，出声询问道：“飞陌，你本来是我们的长辈，按理来说，我与阿暖都该唤你一声叔父的。可就因为你做的事，已经铸起了我们之间的距离，让我们越来越远。在我的心里，你就是仇人，所以长辈的称呼，我办不到了。今天，你是自己选择自尽，还是我送你一程呢？”

自尽？

呵！

成王败寇，就是这样的结局。

飞陌缓缓的闭上双眼，“动手吧，我说了，我以前做过的事，我不会后悔的。”

他这是死不悔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