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心,从未如此之重过!
兄弟之情固然要念,但也要看对方是什么人,若对方是一只豺狼,而你却迂腐的一味与豺狼讲兄弟之情,那么结果只有一个,就是被豺狼吃的尸骨不剩。
当日,胤禛下密旨给远在福州的密探,命他们立即回京,一方面调查那些举荐过弘历的大臣,另一方面则严密监视廉亲王府,记清楚所有出入的人,不许漏了一个。
至于阿桂与兆惠尸体失踪一事,也派了另外的人去查,任何一条线索都不要放弃。
另一方面,弘时在毓庆宫守了半天后,随那拉氏去了坤宁宫,刚跨进坤宁宫,人还没坐下,弘时便不满地道:“皇额娘,为什么您要由着皇阿玛追封弘历为什么宝硕太子?他不过是一个庶出的皇子,哪里有这资格。而且这么一来,儿臣以后还要怎么服众?”
那拉氏没好气地睨了他一眼道:“你当本宫没阻止吗?本宫让你舅父动用了手上所有的力量,让众位大臣出面,极力反对你皇阿玛追封弘历,结果不但没有能阻止这件事,还被你皇阿玛罚在养心殿前当众梃杖,你舅父费了好大的劲才安抚住他们。”
“那就真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弘时不死心的问着。
那拉氏接过小宁子奉来的茶冷笑道:“那你倒是说给本宫听听,还有什么法子,难不成你要本宫自己跑到皇上面前说这事吗?”
见那拉氏有所动气,弘时忙道:“儿臣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儿臣一想到弘历死了还要摆儿臣一道,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
那拉氏拨着茶汤上的沫子徐声道:“咽不下也得咽,谁叫皇上喜欢他。不过你也不用太在意,毕竟人已经死了,死人怎么可能斗得过活人呢!”
“话虽如此,可儿臣实在不甘心一次次输给弘历,现在还要儿臣给他披麻戴孝,真不知皇阿玛是否……”他刚想说胤禛是否老糊涂了,两道冰冷的目光就刺在脸上,正是那拉氏,“虽然这是在坤宁宫,但有些话说习惯了就会变成自然,本宫不希望你因一句失言而酿成大祸,失去本已触手可及的一切,明白吗?”
弘时心中一凛,意识到自己太过随意,连忙欠身道:“是,儿臣明白。”
那拉氏点一点头道:“总之追封太子一事,就这样过去了,不管你心里有多少不甘,都不要再提及,否则对你有百害而无一利。除此之外,在弘历下葬之前,你都尽量多的待在毓庆宫,如此才会让你皇阿玛觉得你顾念手足之情,记住了吗?”
“多谢皇额娘提醒,儿臣记住了!”在弘时说完后,那拉氏将茶盏一搁道:“对了,有一件事本宫一直想问你,为何连江县一事,你要让廉亲王的人去做,且事先也不通知你舅父的人,难不成在你心里,廉亲五比你舅父还值得信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