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不必多礼。”胤禛搁下手里的战报,道:“皇后过来,可是有什么事?”
那拉氏低头道:“这些日子皇上一直操劳国事,臣妾担心皇上身子,所以过来看看,不知皇上龙体可还安康?”
“没什么要紧的。”胤禛起身走到那拉氏面前,细细打量了她一眼,忽地皱眉道:“倒是皇后,朕怎么觉得皇后比去年老了许多,怎么了?”
那拉氏有些尴尬地笑道:“臣妾现在这个年纪,一年不如一年也是正常的。”话虽如此,她心中却很明白,这半年间确实老了许多,却不是因为年纪,而是因为那该死的静心香,她虽然凭着过人的毅力戒去了静心香,但对身子影响极大,最明显的就是面容的苍老,任凭她事后怎么保养,都无法阻止越来越多的皱纹。
胤禛点点头,带着几分感慨道:“一转眼,朕与皇后已经做了三十余年的夫妻,不知道将来还能做多久。”
那拉氏笑道:“臣妾此生最大的幸运就是能被赐给皇上为妻,陪皇上一起走过那么多风风雨雨。”
胤禛眸中掠过一丝温情,拉过那拉氏的手道:“既是来了,就陪朕一道用过午膳再回去。”
“是。”那拉氏温顺地答应着,随后道:“皇上,臣妾听闻前段时间雅克萨那边战局不利,不知现在战局稳住了没有?”
“暂时还没有,不过佛标已经在尽力周旋了,等那五万士兵赶到后,情况应该会好转。”说到这里,胤禛有些气愤地道:“沙俄与准葛尔勾结,是存心想要将咱们大清逼入绝境。”
“他们自是这样想,但咱们大清,是从马背上打下的江山,论打仗,从不会输给任何人,臣妾相信这次也是一样。”顿一顿,那拉氏续道:“而且臣妾听说准葛尔那边,果亲王用兵如神,将准葛尔大军压得喘不过气来,看这形势,说不定很快就能打下来,到时候咱们便可集中力量攻打沙俄。”
“说的也是。”胤禛点头之余,颇有些好奇地道:“你一直幽居深宫,怎对战场的事如此清楚?”
那拉氏闻言神色慌张地跪下道:“臣妾惶恐,臣妾并非有心干政,而是忧心大清安危,所以每次弘时入宫的时候,臣妾都会问他几句,还请皇上恕罪。”
胤禛微微摇头,扶起她道:“朕何时说过怪你,只是好奇这些事情你都是从哪里听来的。”说到此处,神色突然带上了几分严厉,“你刚才说这一切都是弘时与你说的?他早已不在朝中任职,如何会晓得这么许多?”
那拉氏满脸苦涩地道:“回皇上的话,弘时虽然不在朝中任差,但他终归是大清的子民,又怎会不关心战况,这些事情,都是他四处打听得来的。他经常与臣妾说,说他能跟着果亲王或是佛标大人上战场杀敌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