瑕月清一清嗓子,道:“王爷可是要出去?”
弘历颔首道:“是,本王与弘昼有些事情要去办,你有何事?”
“没什么,妾身见王爷最近做事辛苦,便炖了些冬虫夏草来给您补补身子,既是这样,那妾身拿回小厨房去,等晚上再给您送来。”
弘历应了一声道:“本王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回来,或许会很晚,到时你让侍女送来就是了,省得自己跑来跑去辛苦。”
瑕月温然一笑道:“多谢王爷关心,妾身不碍事。既然您与五贝勒还有事情,妾身就不多扰了,妾身告退。”
待她走远后,弘昼收回目光感慨地道:“如今看四哥与她这个样子,真难以想像当初的情景,世事难料,想必就是这样子了。”
弘历道:“她毕竟救过我的性命,而且她如今在府中也算安分守己,不可太过薄待了。”
弘昼想起瑕月当初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样子,摇头道:“希望她真的可以一直这样安分守己下去吧。”
说罢,两人不再议论瑕月,快步出了宝亲王府赶赴宫中,这两位皆是阿哥,其中一位又是监国,侍卫自不会阻止。
待到了冷宫,宫人连忙迎上来行礼,随后小心翼翼地道:“不知二位阿哥来此,有何吩咐?”
弘历沉吟片刻,道:“去将冷宫里所有的太监皆唤过来,一个都不许漏了。”
宫人不知他为何会有这样的吩咐,但既然发了话,他们就一定得照办,很快便将所有太监唤到弘历二人面前,统共是七个。
弘昼扫了一眼道:“你们哪几个是负责照看那拉氏的?”
随着他的话,有四个太监走了出来,正是凌若指来监视那拉氏的,除了他们几个,另外还有四个宫女。
弘昼盯着这四个太监道:“最近这段时间,你们谁曾出过宫?”
其中一人怯怯地走出来道:“回五阿哥的话,奴才等人奉命看守那拉氏,没有贵妃娘娘的话,谁都不敢离了这冷宫的范围。”
另一人亦道:“是啊,五阿哥,奴才家人前几天捎了封信来,说奴才的娘得了重病,奴才也只是让人捎了点银子去,没敢出宫。”
有没有出宫,只要去敬事房一查便知,相信他们也没那个胆子敢撒谎,但若不是这四个太监,在宫外传播流言的又会是谁呢。
弘历负手道:“最近除了你们之外,可还有其他太监来过冷宫,或者你们与他们说起过冷宫的事,特别是静心香。”